石景揚見寧蔚急得要哭了,忙寬慰道“阿蔚,你先的別急。你記住了,不管誰問你,你只需說英哲昨夜沒有離開過明苑。
而我知道了昨日寧府的事后,不放心英哲,昨晚酉末過來,一直陪著英哲,直至今早將英哲送進考場。”
寧蔚明白石景揚的用意,點頭應道“好”
石景揚站起身來,“我還有事需安排,先離開了。你安安心心的在家呆著,一切有我,不要太擔心。”
寧蔚跟著站起身來,擔憂的說道“可是,趙氏太難纏”
石景揚寬慰道“不用擔心,我有辦法對付她。我趕時間,先走了。”
“好,我送送你”寧蔚說道。
石景揚打量身著中衣的寧蔚,沉聲道“就在屋里可著。”
寧蔚順著石景揚的目光低頭打量一下自己,臉瞬間紅了,抬頭看向石景揚時,石景揚已經出了門。
石景揚出門后,讓人去貢院門口守著,然后去了京兆府,一柱香,石景揚從京兆府出來,轉頭去了楊府。
雙蓮巷趙府蘭白軒的院子里,高推官看向盧典史,“老盧,這事,你怎么看接還是不接”
盧典史攤了攤手,“你是上司,你來定,我聽你的。”
高推官手捏著下巴的山羊胡,沉思片刻,說道“這事,咱們得好好斟酌斟酌。”
盧典史順從的點點頭,“咱們若帶人去貢院拿人,不管兇手是不是寧公子,寧公子這一科都毀了。”
高推官嘆口氣,“十年寒窗苦讀不容易。”
盧典史問道“大人的意思”
高推官看向盧典史,答非所問的說道“劉家灣的獄房修繕申請,戶部還沒有批”
盧典史搖搖頭,叫苦連天的抱怨道“沒有,為了這事,在下跑戶部,腿都快跑斷了,杜老總是避而不見。
在下在戶部蹲了幾日,還是沒有蹲到杜老。”
高推官苦笑一下,說道“杜老的吝嗇果然名不虛傳,也是要不然,圣上怎會讓他管錢袋子”
盧典史嘆口氣,“當家不容易,在下也是理解的。
可是,該花的銀錢還得花不是
劉家灣那些獄舍,都建多少年年久失修,都成啥樣了
今年運氣好,晴天多,雨天少,若是遇上雨天,外面下大雨,屋里就下小雨,外面雨停了,屋里還在嘀嘀噠噠。
犯人在屋里,連個干的地都沒有。
眼下已經是仲秋了,天越來越涼,若是趕上一場秋雨,屋里又濕又冷,一大半人非得染上風寒不可。
大人,你不知道,在下一天抬頭看天相,就怕哪日下雨。
在下這心呀,一直懸著,不得安生。”
說到劉家灣的獄房,盧典史好一通牢騷。
他是真的沒有半點法子,為了十萬銀子的修繕款項,他從開年跑到中秋,隔三差五去一趟戶部。
戶部杜尚書開始還見他,給他說戶部如何如何不容易,眼下沒有銀子。
后來,杜尚書索性對他避而不見。
為這事,盧典史沒少朝高推官、呂府尹抱怨。
高推官還好,偶爾會安慰他兩句。
呂府尹聽了他的抱怨后,兩手一攤,告訴他,讓他自己想法子。
高推官朝盧典史勾了勾手。
盧典史見了,上前一步,湊近高推官,低聲問道“大人,怎么了”
高推官待盧典史靠近,說道“眼下就是個好機會”
盧典史不解的看向高推官,不解的說道“什么好機會在下愚鈍,還請大人明示。”
高推官看著盧典史,朝他遞了遞眼色,又抬抬下巴。
盧典史會意過來,小聲道“大人的意思是”
高推官出言打斷他的話,沒讓他往下說,“我覺得可以一試。”
盧典史的眼珠子一轉,小聲道“可是,大人,咱們若是接了,寧家那小公子豈不是很無辜有這樣一個繼母,平時怕是沒少受搓磨。”
高推官淡淡的說道“查案是咱們的責職,死者的家屬了嫌疑人,咱們就得照章程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