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別的,只為老身走后,宇哥兒與蔚姐兒別在那毒婦眼皮下討生活。”
寧旭明聽后,長長的嘆口氣道“唉,好好一個家,竟到了這個地步。”
錢老夫人嘆氣道“怪老身沒有教好兒子,等老身死后,到地下去找列祖列宗請罪。”
寧光焰將斷絕書寫好,拿過來給錢老夫人過目。
錢老夫人接過來從頭至尾看一遍,指著第二條,說道“這里需注明,寧宇、寧蔚出生至今,你不聞不問,未盡一日父親之責。
還有這里,需注明,從今日起,寧光焰與寧宇斷絕父子關系,寧光焰與寧蔚斷絕父女關系。往后余生,生老病死各不相干。”
寧光焰點頭“好,兒子重寫一份。”
錢老夫人面無表情的說道“重寫一份,再抄三份,落款簽上你的大名,按上你的手印。“
寧光焰照錢老夫人的吩咐,重寫一份后再抄了三份。每一份都簽上名并按上手手印。
錢老夫人看后,抬頭看向眾人。接著說道“你們都是族里的德高望眾的長輩,也是看著宇哥兒與蔚姐兒長大的人。
大家都在這份斷絕書上簽個名,作個見證吧。
哪日老身撒手去了,這個孽障與那毒若是再去為難宇哥兒與蔚姐兒,你們能站出來,替宇哥兒蔚姐兒說句公道話。”
寧旭明嘆口氣,點頭道“好,我先來簽。”
寧旭明帶頭,其余的人紛紛上前簽上自己名字。
錢老夫人將一張斷絕書遞給寧旭明,“他叔,你是族長,你這里留一份。”
“好,我留一份。”寧旭明伸手接過一份。
錢老夫人遞一張給寧光焰,“收著吧,從此后,你少了一兒一女,好好守著那毒婦過一輩子。”
寧光焰低頭接過斷絕書。
錢老夫人將余下兩張斷絕書遞給寧蔚,“蔚姐兒,收著,這是你與宇哥兒的。”
寧蔚上前接過斷絕書,“多謝祖母。”
錢老夫人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接著說道“宇哥兒,蔚姐兒與寧光焰既然斷了父子父女關系,就不宜在一個屋檐下生活。老身主張,將家分了,然后宇哥兒自己立戶頭。”
寧旭明點頭道“既已斷了關系,確實不宜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分開住更好。”
寧光焰沒得選,只得點頭,“一切任憑母親安排。”
錢老夫人看向寧蔚,“蔚姐兒的意見呢”
寧蔚福身道“蔚兒與兄長全憑祖母作主。”
錢老夫人說道:“那就趁族里各位長輩在,今兒將家分了。
寧家的產業,除了這處宅子外,在七里街上還有一個鋪子,北郊有一個莊子。
老身知道,鋪子與莊子你早交到那毒婦手里。
老身也不為難你,鋪子與莊子,宇哥兒就不要了。剩下這處宅子,將其平分。”
寧光焰搖頭道“不好,母親,祖父建這處宅子時,請了風水大師來看過。
宅子每處院落的設計,都是大師相看過的,不宜改動。
若是改動了,將破壞寧家的運勢。荷姐兒能嫁進王府,就是因為家里的運勢好。”
錢老夫人眉頭緊皺,問道“看你這意思,寧家的產業,你是一文也不給宇哥兒與蔚姐兒了”
寧光焰脫口道“都斷絕關系了,憑什么還給他東西”
錢老夫人氣得胸口起伏,臉色變得煞白,手指著寧光焰道“你,你個孽障”
寧蔚擔心錢老夫人被氣出好歹來,忙上前扶住錢老夫人,邊為錢老夫人順氣邊說道“祖母息怒,不過是身外之物,不值得祖母動怒。”
悅娘趕忙端起茶杯遞過來,“老夫人,喝口水。”
族里幾位長輩也緊張的站起身來。
寧旭明上前勸慰道“堂嫂,光焰他有不對的,你該罵罵,該打就打,千萬不要氣著自個兒。”
說完,寧旭明轉頭對寧光焰說道“光焰呀,你阿爹走得早,你阿娘不容易”
寧光焰打斷寧旭明的話,“堂叔,這處宅子是塊風水寶地,這里的樓臺亭閣,每處都是有講究,任誰也不能改變這里的布局。
這是我的要求,當然,我的要求還有不能休趙氏,除了這兩樣,其他的任母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