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夫人已經平靜下來,說道“那行,宅子留給你,你將莊子與鋪子的地契,房契拿出來,將莊子與鋪子給宇哥兒。”
寧光焰見錢老夫人退讓了,突然領悟到什么,渾吝不講理的說道“我是母親生的,母親最清楚兒子的底細,兒子那有能耐經營莊子與鋪子
實不相瞞,咱家那間鋪子與莊子,早在十年前,就被兒子折騰沒了。
母親知道兒子為何離不開趙氏了嗎這些年,兒子吃的,用的皆是趙氏給的。”
錢老夫人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氣又冒起來。
寧蔚擔心寧光焰繼續說下去會將錢老夫人氣死過去,開口打斷寧光焰的話,“寧員外郎的這些豐功偉績就不用拿出來炫耀。
寧員外郎盡管放心,我與兄長離開寧府,不會帶走寧府的一根絲。”
寧光焰冷哼一聲,“好,你最好說到做到。”
錢老夫人看向寧蔚,“蔚姐兒,那是你與宇哥兒該得的。”
寧蔚轉頭安慰錢老夫人,“祖母,算了,不過是些身外之物。”
寧旭明看不過眼,想為寧宇寧蔚爭取些財物,“光焰,做人要厚道,這處宅子既然不分給宇哥兒,那就折成現銀,給宇哥兒與蔚姐兒些安置的費用。”
寧光焰說道:“堂叔,不是侄兒不給,侄兒著實為難。
府里是趙氏管家,侄兒的零用開銷,一律是趙氏給的。
這事,侄兒得向趙氏說說,由趙氏來定奪。”
“這”寧旭明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寧蔚朝寧旭明福身道“謝謝叔祖父,不用為蔚兒與兄長爭取。蔚兒與兄長只要離開寧府就沒有生命之憂,天大地大,哪里還沒有容身之所”
寧光焰轉頭瞪著寧蔚,罵道“你這死妮子,你說什么
寧府是龍潭虎穴,你住這兒還有生命之憂了
沒良心的東西,你在這兒住了十多年,沒見你死了。”
寧蔚迎著寧光焰的目光瞪回去,“我能十幾年安然無恙,是我福大命大,與龍潭虎穴沒有關系。”
寧光焰揚起手,想要扇寧蔚,喬一一個箭步,擋在寧光焰與寧蔚中間。
寧光焰看著身材高大的喬一,才悻悻作罷。
喬一擋住寧蔚的視線,寧蔚往邊上移一步看向寧光焰,挑釁的抬了抬下巴,“寧員外郎記好了,從今往后,你與我、兄長已是陌路人。
寧員外郎再與我及兄長說話時,請收起之前那副想打則打,想罵就罵的面孔。
喬一現在是兄長的人,胡先生是我的人,喬一與先生都極護短。
誰對我與兄長不禮貌,他們會揍人。
寧員外郎若是不信,現在就可以試試。我保證,他倆打人極痛。”
寧光焰氣得抬手指向寧蔚,“唉喲松開,趕緊松唉喲松手”
寧光焰責罵的話未說出口,手被喬一捉住將其反拎到后背,寧光焰的身子痛得扭成麻花。
“怎么樣我說了,喬一出手會很痛。
寧員外郎若敢再口無遮攔,出言不遜,我保證,寧員外郎這只手與邵青那雙腿一樣,將再也提不起筆。
寧員外郎要不要試試。喬一,多用幾分力,讓寧員外郎感受一下痛的滋味。”
寧蔚對喬一吩咐道。
“是,小姐。”喬一欠身應下。
“唉喲喲我的手”鉆心的痛傳來,寧光焰痛得臉色煞白,額頭看著冒出一層冷汗。
在場的人見寧光焰的表情,看著都痛。
寧旭明見寧光焰快要痛暈過去了,出言勸道“蔚姐兒,看在叔祖父的面上,算了”
寧蔚只是想教訓一下寧光焰,并不想真廢他的手,也就給寧旭明一個面子,說道“看在叔祖父的面上,今兒就算了。”
說到這里,寧蔚向前走兩步,低下身去靠近寧光焰,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勞煩寧員外郎轉告趙氏一聲,我與她之間的賬,從今日開始算,她之前如何對我的,我會一一還給她。”
寧光焰驚愕的看著寧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