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應道“來了小的去溫酒了。”
常樂端著酒進來。
石景揚伸手接過酒,說道“這里不用伺候,你們下去吧。”
常樂,青山等人欠身退出屋子。
石景揚倒好酒,舉杯道“來,第一杯慶賀英哲凱旋歸來,祝金榜題名。”
寧宇舉杯道謝,與石景揚碰杯,一口喝下杯中酒。
石景揚接著為寧宇斟上酒。
寧宇吃一口菜后問道“傾安,阿蔚與祖母為何去報恩寺我考試這幾日,外邊出了何事你為何將我接到這兒來,而不是回明苑”
石景揚舉起杯,“這正是我要恭喜你的。”
“恭敬我何喜之有”寧宇挺直腰板,眼里盡是探究。
石景揚將寧府發生的事與寧宇說了,末了說道“阿蔚讓喬一去京兆府給你辦了戶籍,如今,你是戶了主,錢老夫人與阿蔚都在你的戶籍簿上。”
寧宇沒想到,他參加一場科考,寧蔚在外面干了這么大的事。
“你說趙永青死了”阿蔚的膽子也太大了。
石景揚點了點頭,“死了,三日前下的。你可別怪阿蔚。
我查過,阿蔚之所以讓胡銳除掉趙永青,是因為阿蔚聽了青竹與慧依的話。”
石景揚見到寧宇眼里的擔憂。
寧宇疑問道“青竹與慧依阿蔚身邊新添的那倆丫鬟”
石景揚點點頭,“這倆人原先是趙永青的妾室柳姨娘身邊的丫鬟,柳姨娘不忍趙永青的凌辱而撞死了,阿蔚同情柳姨娘,才讓胡銳動手的。趙永青那廝,確實該死。”
寧宇微微點頭,仰頭喝了杯中酒,默默的吃了兩口菜。
石景揚見他沉默不語,問道“英哲,生了氣”
寧宇搖搖頭,朝石景揚苦笑道“沒有生氣,只是有些心酸。
阿蔚是妹妹,按理說,該是我護著她。卻不想,她反過來處處護著我。
想想以前,阿蔚看到小狗小貓傷著,都會難過掉淚的人,如今卻被逼得都敢做這樣的事。”
石景揚傾身給寧宇滿上酒,寬慰道“阿蔚長大了,能獨擋一面,是好事,咱們應該高興才是。”
寧宇端起酒杯仰頭喝下杯中酒。
“如果可以,我希望阿蔚一輩子不要長大,簡單快樂生活。唉只怪我太弱了。”
石景揚勸道“別只顧著喝酒,吃菜。我不這樣想,單純不見得就好,復雜也不見得就壞。
我到覺得阿蔚這樣很好,善良中帶些鋒芒,能護住自己以及自己想護的人。”
寧宇夾一塊牛肉放在嘴里慢慢嚼,片刻后,點頭道:“理是這個理,我心里還是很難受。”
石景揚點點頭,“理解來,喝一杯”
石景揚舉杯與寧宇碰一個,仰頭喝下杯里的酒。
接著說道“寧員外郎因寫斷絕書被御史臺的官員彈劾,阿蔚得知后,算準了寧員外郎會到明苑來糾纏,于是帶著老夫人與姜老太太避到報恩寺。
果然,阿蔚他們前腳剛走,寧員外郎后腳就去了明苑。
這些日子,趙氏差人到處尋找阿蔚與老夫人的下落。
因尋不到阿蔚與老夫人,趙氏將主意打到你身上,差人到貢院門口候著,只要英哲一出龍門,秦力等人就將你帶回寧府。”
寧宇郁悶的端起酒杯,仰頭喝了口酒。
“他想做甚斷絕書是他親自寫的,還想反悔言而無信的東西”
石景揚跟著喝了口酒,“阿蔚說,寧員外郎刷新了她對不要臉的認知,唉,寧員外郎所做的事,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寧宇給石景揚滿上酒,再給自己也滿上,然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有時,我都懷疑我與阿蔚是不是他的兒女。”
石景揚跟著抿一口酒,說道“這個不用質疑,看你們酷似的外貌,就知道假不了。”
寧宇仰頭喝一口悶酒。
石景揚接著說道“阿蔚打算在報恩寺呆到放榜之日。”
寧宇點點頭,“也好,最近忙著備考,我也許久未去報恩寺了,正好去寺里住幾日。”
說完,寧宇朝石景揚舉杯,“傾安,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