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揚舉起杯來碰了碰,“客氣了”
吃兩口菜后,石景揚舉杯道“過兩日就是一年一度的秋狝了,這回,太子殿下讓我陪同前往。
這樣一來,放榜之日我未在京,今兒就先向你道賀了。”
每年的秋狝,四品官員及家眷有資格跟隨。
寧宇舉起杯子與石景揚碰了碰杯,“多謝你到東宮領事了你
不是說要武舉后才領事的嗎”
之前寧宇問石景揚,石景揚一心要武舉,然后去京畿大營,并未說要去東宮領事。
石景揚說道“太子殿下希望我去東宮領事,太子殿下說就算武舉之后去京畿大營,武舉之前的這些日子,可以到東宮去領事。
我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去領事做也不錯。這次秋狝跟著去歷練,也好長些見識。”
寧宇點點頭,“這樣也好,而且秋狝是個歷練的好機會。那我在京中等你的好消息,多獵些野味,到時讓阿蔚大顯身手。”
石景揚笑笑,爽快的應下,“好。對了,還有件事要與你說。”
寧宇抬頭看向石景揚,問道“何事”
寧宇有些緊張的看著石景揚。
石景揚見寧宇繃緊身子,笑著說道“英哲不用緊張,是好事。”
寧宇懸起的心往下放了放,說道“一宗接一宗的大事,弄得我好緊張,說說,什么好事”
石景揚笑了笑,賣起關子來“你萬萬想不到。”
聽石景揚這么一說,寧宇催促道“別賣關子,趕緊說。”
石景揚說道“錢老夫人與姜老太太竟然是舊識,而且還是手帕交。
阿蔚說,老夫人與姜老太太的關系,好比她與掌珠。你也知道,掌珠與阿蔚極說得來,得得極好。”
寧宇難以置信的看著石景揚“舊識怎么可能”
“難以置信吧當時我聽說了,也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阿蔚能知道魏源,而老夫人與姜老太太是舊識,好像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很神奇。”石景揚說道。
“那什么,姜老太太是什么家世,祖母娘家的家世可是很一般的,她們怎么成了手帕交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寧宇震驚得瞪直了雙眼。
石景揚給寧宇添滿酒,說道“姜老太太的父親曾是太仆寺卿。
而錢老夫人的父親,你的曾外祖父曾在太仆寺任職,是姜寺卿手下的主簿。
這么一想,姜老太太與錢老夫人相識也在情理之中。”
即便是這樣,還是太令人意外了。
寧宇想了想,點點頭,“也是,只是從未聽祖母提及過姜家的事。”
石景揚點頭道“姜家的事,那都是先皇時期的事,老夫人未提及也很正常。”
寧宇點頭道“嗯,是這個理。”
石景揚說道“與你說這些,是讓你心里有個數。這也是喜事之一。對了,說到喜事,還有一件大喜事。”
寧宇定定的看著石景揚,“還有喜事”
石景揚點點頭,“是,還有喜事,阿蔚從江南進的糧到了。”
寧宇接過話來,“這確實是喜事。”
石景揚以為寧宇知道,問道“阿蔚與你說過”
寧宇搖搖頭,“那到沒有,但我知道施叔去了南邊,算算日子,也應該回來了。運了多少糧回來”
石景揚朝寧蔚比了個六的手勢。
寧宇看了問道“六千斤”
石景揚搖搖頭,“不是,六船”
寧宇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石景揚問道“多少六船”
石景揚笑道“難以相像吧阿蔚是個做大事的。”
寧宇驚得久久回不過神來,好半天才說道“阿蔚這妮子,膽子也太大了。第一回做買賣就進這么多貨,萬一虧了呢”
石景揚說道“英哲,明兒你見了阿蔚,可不能責備她,,不能打擊她的積極性,況且第一回做買賣就進這么多貨,這叫魄力。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