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到江興語跪在大堂中間靠右的地方,邊上是表嫂齊海寧,江興語的前面是江興昌。
寧蔚見江興語不時的抬手抹眼,劉海寧側頭朝江興語說著什么,看樣子是在勸江興語。
寧蔚所在的位置在大堂的左邊,她走到圍觀人的身后,從后面繞到大堂的右邊,在離江興語最近的地方停下。
齊海寧抬頭看到寧蔚,朝她點點頭,低頭對江興語說道“阿蔚在邊上。“
江興語扭頭看過來,淚眼婆娑的看向寧蔚,抽泣的叫道“阿蔚。”
寧蔚朝她點點頭,蹲下身來小聲道“我來看看。乖了,這會不能哭,聽知賓說話。”
寧蔚邊說邊輕輕的拍了拍江興語的肩。
江興語點點頭,“好”低下頭來認真聽著。
齊海寧看看江興語,又看看寧蔚。她勸了許久也沒勸住。
寧蔚說一句,掌珠竟聽了。
前邊,先生念了一段經,知賓讓人將于老夫人移入棺木,堂前的孝子孝女開始著服。
江興昌,江興語是外孫,外孫女,服五月的齊衰之孝。
孝子孝女著好孝服,齊聲慟哭。
想著于老夫人生前慈愛的模樣,寧蔚跟著抹淚。
等江興語哭一會,寧蔚上前去將江興語扶起來,小聲道“掌珠,別再哭了,你再哭,傷著眼睛,老夫人該難過了。”
江興語借著寧蔚手上的力道站起來,靠在寧蔚的肩上抽泣。
寧蔚安慰道“掌珠乖了,聽話,你的眼睛不能再哭了。”
江興語微微點頭,輕聲道“嗯,我知道的,我靠著你緩緩。”
寧蔚輕輕的拍了拍江興語的肩,“好”
江興語的眼睛紅腫,火辣辣的痛得厲害,靠在寧蔚的肩上歇了歇,才站直身來。
齊夫人哭了一陣,由人扶著站起來,轉頭見寧蔚挽著女兒,女兒沒有再哭了,放心了不少。
江興昌站起身來,低頭理了理孝服,走過來說道“掌珠,這里人多,很吵,你帶著阿蔚去你的院子坐坐。”
江興語也想單獨與寧蔚說說話,邊抽泣邊點頭,“好阿蔚,你跟我來。”
在她們離開前,江興昌不著痕跡走到寧蔚身邊,低頭小聲道“阿蔚,幫忙讓掌珠睡一覺。”
寧蔚朝江興昌點點頭,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后跟著江興語一道離開。
這一幕落到不遠處的劉巧眉與葉展瑜眼里。
葉展瑜氣惱的瞪了寧蔚一眼,低聲對劉巧眉的說道“阿娘,怎么辦寧蔚這狐媚子竟來勾引江四爺。
咱們剛剛在偏廳說話時,她就在邊上聽著,她一定心動了,想先下手為強。”
劉巧眉陰狠的看了眼寧蔚,說道“先別急,咱們先等劉巧安的回話。”
葉展瑜看著寧蔚與江興語的背影,“大姨對寧家兄妹好,之前還將他們接到寶瓶巷住了許久。姨要是知道寧蔚心悅江四郎,肯定幫她不幫咱們的。”
劉巧眉不屑的笑了笑,說道“瑜兒放心,寧蔚一個喪婦之女,還被親爹攆出家門的人,拿什么與你爭婚姻結得是兩姓之好,江家看不上寧蔚。”
聽了母親的話,葉展瑜心里舒坦了不少。同時,對寧蔚算是記恨上了。
江興語帶著寧蔚去到齊府的后院,邊走邊說道:“祖父,外祖母待我們極好,阿娘出嫁前的院子一直為阿娘留著,不只是這樣,大哥,四哥還有我,在齊府都有自己的院子。就連父親,在齊府也有自己的外書房。”
娘家為姑爺備院子的,極少見。
寧蔚挺意外的,點頭道“這極難得。”
江興語有些自豪的點點頭,“確實難得,一個女婿半個子,外祖父與外祖母真心將阿爹當兒子。
齊府離江府就兩條街,阿爹有時過來與舅舅閑聊,稍稍有些晚了,打發人回去稟一聲,就在齊府歇下了。
回齊府,跟回自己家一樣。”
寧蔚很羨慕江府齊府的友愛和睦,“掌珠,你能生在這樣的家里,簡直太幸福了。”
江興語點點頭,“是,確實挺幸福的,也挺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