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揚說道“那不叫下手,那叫還擊,也是給他個警告。”
寧蔚想了想,問道“你說,這些事,皇上知道嗎”
石景揚搖搖頭,“不知,皇上的耳目滿天下,按理說是瞞不住的。”
寧蔚點點頭,說道“也是,太子與陳王先后身子有恙,皇上不是不知,可能是假裝不知。”
石景揚之前的注意力全在貴妃與陳王身上,到是沒有想皇上這邊。
經寧蔚提醒,石景揚的神經再次繃緊,快速將這幾日的事情捋了捋。
石景揚覺得,皇上必定是有所察覺,是以,皇上第二日才沒去圍場,第三日也是只是頒獎時才露了下臉。
皇上知道多少接下來,他會如何做
寧蔚見石景揚愣愣的出神,問道“怎么了”
石景揚回過神來,搖搖頭,“無事,喬非說你從齊府出來后去了德逸坊還在德逸坊遇上了寧二小姐,怎么樣她沒有為難你吧”
寧蔚點點頭,說道“是,在德逸坊遇到寧荷。”
寧蔚將德逸坊發生的事與石景揚說了。
石景揚聽后,扯了下嘴角道“寧荷是得了趙氏的真傳,喜歡用銀子砸人。真是屢教不改,這都吃多少虧了還不知道收斂”
寧蔚戲虐的笑了笑,說道“怎么心痛了”
石景揚抬頭看向寧蔚,用折扇戳向寧蔚的肩,“說什么呢我有什么心痛的盡是胡說八道。”
寧蔚將身子往后仰,避開石景揚的折扇,笑著說道“我哪里胡說八道了你一臉的恨其不爭,不是心痛是什么
寧荷可是從小就仰慕石世子來著,我想想,那會兒寧荷多大七歲還是八歲差不多就那個時候吧,石世子給她摘了一捧杏子,她就將石世子裝到心上,嚷著長大了要嫁給石世子。”
石景揚收回折扇,看著寧蔚說道“還有這事我都忘了。你怎么知道的我摘杏子時你躲在角落里偷看”
寧蔚瞥了石景揚一眼,否認道“誰偷看了石世子給人摘杏子,我干嗎躲到角落里偷看那段時間,寧荷天天在我面前顯擺你給她摘杏子了,我不想知道都難。”
石景揚看著死不承認的小東西,那日,他明明看到她縮著角落里偷看,眼里有羨慕更多的是落寞,他正是從那日開始注意她,想要護著她。
后來錢老夫人拿著婚約上門時,他認下這樁親事,那怕后來那些不堪的流言蜚語漫天飛,他依然將她娶進門。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他就心動了吧否則,他一個堂堂的威遠侯世子,要不想認這樁親事,誰能奈何他
石景揚看著寧蔚,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怎么聽出一股酸意來,你該不是嗯”
石景揚將折扇收起來,身子往寧蔚那邊傾了傾,還動鼻子聞了聞。
寧蔚本想坐正身來,見石景揚傾身過來,嚇得手撐著椅子,繃緊身子直往后仰,兩眼緊盯著石景揚,緊張的說道“石世子說什么呢今兒可沒杏子,酸什么酸”
石景揚迎著寧蔚的目光,溫言道“你的臉紅了我說什么了,我什么也沒說。還是你很在意那杏子嗯”
寧蔚想了想,剛剛,石景揚確實沒有說什么,是自己想多了。
寧蔚的臉更紅了,屁股往邊上挪了挪,試圖讓自己離石景揚更遠些。
寧蔚羞惱的說道“你別胡說什么,深秋了,哪來的杏子,我臉紅,是因為天熱”
石景揚似笑非笑的看著寧蔚,小妮子一臉戒備的看著自己,本想再逗逗她,又怕將小妮子惹惱了,于是坐回身來。
寧蔚見石景揚坐正了身,繃緊的身子才松下來,為了防石景揚再傾身過來,寧蔚依然坐在椅子邊沿,甚至不痕跡的將椅子往邊上移了移。
石景揚看著寧蔚的小動作,目光深了幾分,看來,小妮子對他戒備很深。
寧蔚端起桌上的杯子,低頭抿茶以掩飾自己的心慌。
隨后問道“明日兄長的謝師宴,石世子會來嗎”
話出口,寧蔚后悔不已,今兒自己是傻了嗎怎么問出這樣的話來
寧蔚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石景揚搖頭折扇,看著懊惱不已寧蔚問道“你希望我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