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漸弱,幾乎影響不到行人了,只有陰云還在天上掛著,久久不散。
顧四抹了一把頭臉上的水,轉身向外面走出去。
顧青峰穿戴好鎧甲面具,緊隨其后。
于是在平西侯府門口就出現了以下的場景。
兩方人馬虎視眈眈誰也不讓地對峙著,忽然大門打開,就見武安伯邁了出來,他身上衣服都被撕爛了,臉上也有些青腫,平西侯緊隨其后,雖然帶著面具,但也能看出來手上有些泛紅。
這是剛才打起來了
平西侯把他們伯爺打了鷹揚的人怒視平西侯。
我們侯爺把武安伯打了玄甲軍眾人吃驚地看向武安伯。
顧四出來,仿佛看不到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對一旁候著的張權道“沒事了,帶他們都回去。”
張權點點頭,卻一心二用,側耳聽到那邊平西侯正在吩咐門上的人“備馬,我要進宮。”
顧四跟張權說完就已經翻身上馬。
一聲“駕”
策馬而去,看起來也像是皇宮方向。
平西侯緊隨其后。
兩方人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是無盡的茫然,到底發生什么了
打架沒分出勝負要讓皇上裁決
不太可能吧
眾人心里小劇場演的精彩紛呈,面面相覷。
張權收回目光,朝身后揮了揮手,道“來鷹揚的人,跟我回去”
騎著馬便回了鷹揚衛。
回去的路上,卷毛怎么也想不通,湊在張權身邊,問道“權兒哥,看樣子,你準是知道這是什么情況,跟我說說唄”
張權看都沒看他,道“這么好奇你自己去問頭兒啊。”
說完便雙腿一夾馬腹,率先走了。
剩下卷毛瞪著眼睛看著張權的背影,嘟嘟囔囔“我要是敢自己去問頭兒,還用得著來問你”
身后人們如何想的顧四不知道,也不關心,此刻他剛進宮門,脫了上半身的衣服,不知從哪里找了根荊條背在背上,下馬往皇上的宮殿去了。
這一路上不少人見了武安伯這副姿態,偷偷關注這,到底發生了什么。
也有不少消息靈通的,知道今天鷹揚幾乎全衛所都出動了,驚動了許多人,此刻正等著看這位武安伯在鬧什么幺蛾子呢。
皇上正在御書房辦公,此刻殿門大開著,也并沒有接見其他大人。
顧四上了長長的臺階,也沒有進殿,只是在敞開的大殿門口,撩袍子跪下,朗聲道“末將顧彼之,濫用職權,在京中大道策馬,引起恐慌,特來向陛下請罪,請陛下責罰”
皇帝不咸不淡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顧青峰。
顧青峰不像顧四那樣心眼子多,沒搞什么負荊請罪的戲碼,只是沉默著跟著在一旁跪下,道“末將顧青峰,隱瞞籍貫,欺君之罪,請圣上責罰。”
皇上誰也沒搭理,自顧自看著手上的折子,不緊不慢地寫了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