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腳邁進去,那不是狼入羊群么
花錦鳶走到尸體旁,看了兩眼,便對武左鄭重道“今日多謝武先生出手相助,還請先生幫人幫到底,將尸體剖驗清楚,以慰藉亡靈。”
“這還用你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半途而廢可不是我的家風。”武左嫌棄的揮了揮手。
人不大,偏愛裝老沉,還巧舌如簧,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毛病。
也就姓賈的那個傻子會被她忽悠過去。
若真是指使殺人,殺手便是受雇而動,因此產生的一切后果就都與雇主有關,怎么可能像這丫頭說的那樣,撇的一清二楚
哦,不對,被忽悠過去的不止姓賈的一個,還有某個被美色沖昏頭腦的二傻子。
自顧自忙著手上活計的武左,并沒有發現花錦鳶神情莫名的看了他一眼,才轉身朝起火的源頭走去。
整個小院并不大,波兒曾經來這里抓過人,因此今日出門特地帶了她一起。
主仆二人一邊走,波兒一邊小聲說著這處小院原本的模樣。
這處小院前后共三進,只住鶯歌一人自然綽綽有余。但若是承恩侯府的別院,那就有些不夠格了。
波兒和仙草抓到兩人的位置是后罩房,如今被燒毀了大半,只剩主梁還堅強的屹立著。
而賬本是在東廂房搜到的,這里便是起火的源頭,此時已經徹底燒毀,完完全全的一片廢墟。
連帶著正房都被燒得一干二凈,看不出任何痕跡。不過據波兒說,正房原本就沒有人住。
鶯歌應該是住在西廂房。
不過他們當日抓人的時候,西廂房里并沒有人,只能看出是一個女子的閨房,從擺設上大致能確定是鶯歌。
抓了人之后,仙草留了人在院子外盯梢。還沒起火時,仙草就得了線報,說是看見鶯歌回來了。
她報與花錦鳶知曉后,便帶人匆匆趕了過去。誰料卻遇上了大火。
這也是花錦鳶一接到大理寺的傳召,便急忙趕到現場的原因。
她一開始以為被抓的是仙草等人,恰逢大火,被人誤認為是縱火之人什么的。
到了現場后,仙草便暗中與她報了平安,確定被抓的并非花府中人,她才有閑心懷疑起死者的身份。
花錦鳶在現場慢慢踱著步子,細細看著,從火源處一路看到鶯歌居住的西廂房。
這里距離火源較遠,還依稀能看出一些陳設的形狀。
作為屋主,放著正房不住,住在西廂房,這本身就是一件怪事。
無人居住的正房當真從不住人么
花錦鳶心里可不這么認為,不過眼下能查的也只有西廂房了。
她摸出放大鏡,波兒跟在她身旁,時不時將倒塌的房梁搬開。
不一會兒,主仆二人便有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