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酌手一抖,飛快的放下茶盞,點頭,小雞啄米似的。
花錦鳶十分滿意他的配合,看向仙草,“那就從李院首與鶯歌的淵源說起吧。仙草,你記一下,稍后去核對,若是有出入,盡快來稟報。”
“是。”仙草板著臉,從腰間掏出一個小本本和一只炭筆,“李公子,我已做好準備,您請講。”
李酌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茫然的看向她。
難道不應該問他小瑩是怎么死的嗎又或是鶯歌藏在哪里
然而不管是花錦鳶,還是她手下的這幾個丫鬟,都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眼神十分肯定。
行叭,勢必人強,他不得不低頭。誰讓他傻
問什么就說什么,到時候遺漏了什么也不能怪他
嗯就是這樣
做完了心理建設,李酌慢慢開了口。
“我二叔身為翰林院院首,常常受邀參加一些詩會什么的,有時候也會主動邀約別人。他們文人講究風流倜儻,每每都會請些有才情的女子來作陪。他和鶯歌就是這么認識的。”
花錦鳶微微點頭。
這與仙草搜集來的情報相吻合。
鶯歌曾為花魁,李院首又是個愛美之人,家中妾室便有一大堆,自然是認識鶯歌的。
事實上,整個承恩侯府認識鶯歌的人并不少。
若這樣的群體聚會也算交集的話,那么承恩侯府值得懷疑的人,遠不止李院首一人。
“認識并不代表有私交,據我所知,李院首并未單獨約見過鶯歌。”花錦鳶只差沒明著讓他趕緊說重點了。
李酌嗤笑了一聲,“詩會過后,具體誰睡了哪個姑娘,你也能查到”
花錦鳶一愣,隨即臉上一黑,看向仙草。
仙草的臉色也不好看,這特么要怎么
不,她還真查過
只是不好對小姐講
她怕老爺和三爺殺了她
那些個道貌岸然的文人,說的好聽叫吟詩作賦,然而事實上就是飲酒作樂,每逢詩會十次有八次都會出現一些或是合法或是非法的助興藥物。
作上幾句歪詩,然后就是詩會的重頭戲大被同眠。
初始,她是真的認真查了的,特意找了花樓的姑娘打聽。
然而,太多了太亂了
沒有意義
因此她只向自家小姐報告了常與李院首來往的“同好”。
而根據她的調查,鶯歌也并非每次詩會都會被邀請,她出席的詩會也并非每次都有李院首在場。
兩人的相遇,純粹靠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