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堔面無表情,在他身旁的花錦鳶卻察覺他呼吸一滯,轉而才恢復如初。
于是她反握住唐明堔的手,看向賈寺卿,面若寒霜,“承蒙太后娘娘賞識,賈大人還不快快趕往案發現場”
賈寺卿硬著頭皮,笑得比哭還難看,朝二人行禮道“那下官就先告退,不送二位了。”
花錦鳶勾著嘴角,臉上卻絲毫不見笑意,“賈大人這是說的什么話承恩侯兄弟二人明明白白的指控我殺人,我自然是要跟大人同去現場的。”
“不必不必真的不必”賈寺卿連連搖頭,努力擺出正直的模樣,“沒有證據,僅憑幾人的猜測,并不能證明您與此案有關。您真的不必去現場”
再去現場發現點什么,他毫不懷疑承恩侯會當場把自己的腦袋給擰下來
“真的不必”花錦鳶冷冷的看著他,“可為什么我卻覺得很有必要呢承恩侯可從不缺證據既是遲早都要走這一趟,大人難道非要折騰我來回奔波”
“不敢不敢”賈寺卿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花錦鳶卻不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再者,我也想去看看熱鬧。大人不會如此吝嗇吧”
賈寺卿心道看熱鬧你去了才是真熱鬧吧分明就是想要搞事情
花錦鳶若知道他內心所想,一定嗤笑不已。
沒錯,她就是要搞事情
本想著大伯和大伯娘都不在家,朝堂之上只唐明堔一人,恐斗不過那些張口就能顛倒黑白的老狐貍,她才想著息事寧人,秋后算賬也不遲。
沒想到承恩侯府竟真的敢蹬鼻子上臉
還把太后娘娘都搬了出來,欺負到她花錦鳶的未婚夫頭上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給承恩侯一點顏色看看,她哪里對得起穿越大神對自己的偏愛
大理寺距離望春湖并不算太遠,沒一會兒,幾人的馬車就停在了湖邊。
花錦鳶下車一看,與上次游湖時船只停泊的碼頭相比,這里顯然僻靜很多。
背靠望春山,與碼頭隔湖而望,低調卻不失精巧華貴的一座座小院,沿著山腳的走勢,錯落有致的分布著。
鄰里之間保持著不生疏又不相互打擾的距離。
放在現代,這一片就是妥妥的高檔湖景山景別墅區。
案發的這處院落正是歸屬于盛鼎糧行名下,鶯歌暫居的小院。
此時院子周圍已經徹底封鎖,不讓閑雜人等靠近。
守門那人穿著大理寺小吏的衣服,卻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看著實在不像是大理寺的那幫柔弱文書,倒像是哪里來的悍匪,硬生生擠在一身明顯偏小的官服里。
花錦鳶多看了那人兩眼,那人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像是認出了她是誰,并未阻攔,便放任他們通行了。
呵,看來是早知道她會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