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回答,便能知道自己猜測的對不對。
“如果是剛回府的話,那跟他說話的人會是誰呢管家幕僚都不對那是世子李顯哦,這次對了。”
“李顯先前手中權利被奪,昨日李仲文被抓,他關心二叔會有什么樣的下場,于是等在門口迎接承恩侯嗯,人之常情,不奇怪。”
“可是,他們父子二人在說李仲文殺人一事,為什么會提到我大伯呢”
鄭彩瑩驚疑不定的瞪著花錦鳶,她明明什么都沒說,可這賤人是如何說的宛如親眼所見一般的
她到底是人還是妖
大腦恐懼得無法思考,嘴巴卻下意識的回答道“因為李顯那個混蛋說,二叔這點小事都沒辦好,還好先前大皇子的事沒交給他去辦,要不然搞不好早就壞了大皇子的計劃。
然后承恩侯就說,老二這兩年越發不成器了,這次給他一個教訓也好。至于大皇子的計劃,他心里有數,原本就不可能交給別人去辦。
李顯就問,這次大皇子的計劃要是成了,花家是不是就肯定永無翻身之日了。還問到時候女眷是不是都會被充入教坊司。他跟承恩侯說,想把你買回來。”
鄭彩瑩仿佛被催眠似的,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
也只能確定大皇子確實是在謀劃什么,可具體計劃是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鄭彩瑩當時只是恰好經過花園,偶遇了剛回府的承恩侯和李顯在說話。她下意識的躲了起來,聽到了沒頭沒尾的中間一段,也不敢跟在兩人身后繼續偷聽。
不過,對于花錦鳶來說,有這些信息已經算是收獲頗豐了。
她打了一個響指,神情恍惚的鄭彩瑩便突然感覺眼皮沉重得仿佛壓了一塊大石,幾息時間便睡了過去。
花錦鳶有心給她一個教訓,便將她留在寒風陣陣的湖心水榭里。
自己則回到了書房。
能讓花府抄家的重罪,無非就那么幾條。
欺君罔上,謀朝篡位這種事,顯然跟自家大伯搭不上邊。
以陛下對花家的圣眷,除非滿朝文武都眼盲耳聾,才會相信花家能干出這種事。
那么眼下唯一一件和大伯緊密相連,最有可能被做手腳的事,便是春闈了。
如今考試都已經結束,那日李顯算計花家馬車驚馬不成,考生安全方面幾乎不可能再做文章。
剩下的情況,要想讓花家被抄家,那就只有發生特大舞弊案這一種可能。
花錦鳶瞳孔猛的一縮,“波兒去一趟貢院波兒該死”
她這才想起波兒已經和仙草一起去調查承恩侯府了
“紅豆備車我要去賢王府”
“是”本應去請畫師的紅豆,也不知從哪里繞了一圈,又避開人群回了府里。
自家小姐只不過是想嚇唬嚇唬鄭彩瑩,她自然不會真的去請什么畫師。
很快一輛不起眼的單駕馬車便從花府后門悄無聲息的駛離開去。
花錦鳶坐在馬車里,緊緊握住自己的手。
明日就是春闈張榜之日,此時榜單恐怕已經呈進宮里,送到陛下的案頭了。
只有讓唐明堔進宮攔下,希望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