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鳶,證據確鑿,你還有什么話說”李顯洋洋得意,勝券在握。
就連承恩侯一再皺眉,都不能阻擋他臉上的狂妄和囂張。
一想到眼前這個死丫頭即將隨著花文曄的倒臺而流離失所,任人宰割,他就忍不住一陣心頭火熱。
越是驕傲,越是不可一世的女人,跌落塵埃之中才越令人興奮,不是嗎
然而花錦鳶聽到這個結果,卻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皺了皺眉,竟絲毫不見意外之色。
她看向唐明堔,只見唐明堔眉頭緊鎖,面露急色,卻還是沖她點了點頭。
請來鑒定筆跡的,一共有三人,皆是當世公認的大儒。
其中兩位出自翰林院,一人氏族出身,一人則出身寒門,卻娶了氏族之女為妻。
而另一位卻是出身皇室的老親王,論輩分,當今陛下還得叫他一聲皇叔,不僅與氏族并無瓜葛,還與自家大伯一樣,乃是再堅定不過的保皇黨。
他早已不問朝政不上朝了,這次還是應了唐明堔的再三懇求才專程前來。
前兩人還有可能幫著李顯做偽證,而最后這位卻是絕無可能。
如此一來,這個鑒定結果就相當令人信服了。
便是陛下也說不出什么來。
花錦鳶沉吟片刻,再次抬起頭,巍然不動,“不可能,這份書信不可能出自花尚書之手。我要求親自驗看”
“死到臨頭了還想狡辯”李顯輕蔑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難道還能比得過這幾位大儒學士”
此言一出,就連唐明堔特意請來的那位老親王都微微面露不悅。
他也希望花文曄能夠順利洗清冤屈,可這不代表能夠接受有人質疑他的眼光。
“不敢相比。”花錦鳶謙遜的向三位大儒行了一禮,以示歉意,隨即便起身,話鋒一轉。
“但,花尚書是我大伯,滿朝文武,我才是最了解大伯之人。他的親筆書信若不經過我的驗看,又如何能取信天下人”
“你以為你是誰想看就看”李顯鼻孔朝天的嘲諷道,“你是花文曄的侄女,自然會說書信與他無關。就算讓你看了,你說的話又有誰會相信”
“讓她看。”
坐在龍椅之上的陛下終于開口了。、
他垂著眼瞼,沖一旁的福貴公公揮了揮手。
福貴公公便會意的捧著那份書信,來到花錦鳶面前。
“陛下”李顯一愣,下意識的想要開口阻攔,“三位大儒已經”
然而這一次,陛下卻打斷了他的話,“三位愛卿的判斷不能讓她心服口服,那朕總要給她一個死心的機會。李愛卿,莫非你不相信自己找到的證據”
李顯語塞,只得憋回一口氣。
信心,他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