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什么填湖填哪里的湖”鄭貴妃突然暴起,瞪圓了眼睛。
嚇得喜公公一個哆嗦,下意識的回答道“就是花府里那片人工湖啊娘娘,您這是怎么了”
“都給我滾出去”鄭貴妃極為不耐的將所有宮女都攆了出去,這才沉聲問道,“那死丫頭好端端的,為何要填湖”
喜公公偷偷瞄了一眼鄭貴妃,只見她眼神狠厲,滿臉冷色,不由咽了咽唾沫,小聲道“奴才聽說,是因為那片人工湖不利于花尚書養傷,所以才準備將那一片都推平了改成校場。”
鄭貴妃咬牙切齒,面目猙獰,“花家哪來的銀子不是說花文曄為了湊齊他弟弟的二十萬兩罰銀,已經傾家蕩產了嗎”
“可是山鳥多掙錢吶”喜公公縮著脖子,不敢抬頭,語氣中卻是藏不住的羨慕和嫉妒,“就連咱們宮里的小宮女,不當值的時候都偶爾托人從外面帶些山鳥的吃食嘗鮮呢”
僅僅一年時間,小小的一家甜品店就已經承包了京城九成以上大小宴席的糕點。
更別說那些已經開到臨近縣城的“山鳥”分店,每天賣出的海量甜品了。
便是再有一個二十萬兩,只怕花家都已經全都掙回來了。
如今只是填個湖,修建一處校場,又不是建造多么精巧復雜的庭院,又能花費多少銀子
“砰”
喜公公還在心中腹議不止,冷不防肩頭一股大力傳來。
鄭貴妃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踹了個仰倒。
“去攔住她湖心亭,動不得”
喜公公疼得齜牙咧嘴,艱難的重新跪好,哆嗦道“可是湖心亭已經被推倒了啊就連湖都填了一半”
“廢物你既然早就知曉,為何不來向本宮稟告”鄭貴妃怒不可遏,揚起手掌就給了喜公公狠狠一巴掌。
還未打磨圓潤的指甲劃在喜公公的臉上,瞬間割開一道深深的血痕。
喜公公捂著臉,低著頭,眼中劃過深深的怨恨,口中卻不停的請罪。
“奴才錯了都是奴才的錯還求娘娘務必給奴才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鄭貴妃攥緊了拳頭,恨不得將這沒用的家伙亂棍打死。
可先前她因鄭彩瑩的婚事,與身后的滎陽鄭氏起了些爭執,一時半會兒手邊還真無人可用。
只得忍氣道“去派人將花府里里外外都搜查一遍不管他們從湖心亭下挖出了什么,統統給本宮毀掉”
挖挖出什么
喜公公愣了一下,花文曄的府中還能挖出什么寶貝來不成
然而隨即他就變了臉色。
那座宅院在屬于花府之前,可是當年盧太傅的老宅
“娘娘”喜公公驚得聲音都變了調,“太傅他該不會”
“你還在這兒磨磨蹭蹭什么還不快去”鄭貴妃沒有回答,只是再次狠狠踹了他一腳。
這一次,喜公公沒敢耽擱。
連滾帶爬的沖出了嬌鸞殿
若是真如他所想
該死的盧中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