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花文斌上前一步,還想爭辯,卻冷不防花錦鳶一步跨出,擋在他面前。
動作快如閃電,一把就將他的雙手反剪到了身后
同時一只尖頭小牛皮靴狠狠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吃痛之下,花文斌“嗷”的一聲就跪倒在地
目中無人的雙眼終于頭一次有了花錦鳶這個侄女的存在。
“花錦鳶你干什么我是你二叔,是你長輩你竟敢對我動手”
花錦鳶卻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淡定的將人移交給慢了一步的季青。
季青也不知從哪里摸出來的麻繩,干凈利索的將人捆了起來。
制服對方已經由大小姐代為動手了,總不能連麻繩都要大小姐自備吧
作為老爺身邊一名合格的貼身小廝,準備周全是必備素養。
花錦鳶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居高臨下看著他,十分滿意這個視角。
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從一進門,我就說了。你們一家和花家沒有關系,你也不是我二叔。可能是我說的不夠明白,正巧前一陣子替皇家斷了一樁案子,于是我最近對于驗證血緣關系十分感興趣。”
“你到底想說什么我們二房只是分家,不是斷親就算我是庶出,難道還當不得你叫一聲二叔嗎虧得你還是即將要嫁入皇家的人,竟然如此不講規矩”
花文斌心頭一跳,面上卻猶自強硬。
花錦鳶卻沖他搖了搖頭,表情多了幾分戲謔。
然后便不再看他,而是對著神情開始僵硬的朱姨娘慢慢說道“看姨娘這樣緊張,想必是聽懂我在說什么了。我給你一次機會,帶著你的子子孫孫離開花府,永世不得踏入,我便饒你一次,如何”
“放肆”朱姨娘額頭上布滿了冷汗,聲音顫抖,卻強自鎮定道,“你偏要胡言亂語,與我又有何關聯”
“行叭。”花錦鳶從善如流,“既然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就直說了。你的寶貝兒子花文斌并非我爺爺的兒子,爺爺當年只是被你訛上的冤大頭。念在你好歹也伺候了他一場的份上,我花家白養了你們母子這么多年,不求有什么回報,只求再不往來,這,不過分吧”
“你你胡說八道”朱姨娘臉都白了,顧不得在場眾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就不管不顧的大叫起來。
“他當真不是父親子嗣”花文曄臉黑得最厲害。
自家侄女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絕不可能拿這種事信口開河。
可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當年他母親以及他妻子受的罪又算什么
他至今都無法忘記,當他得到消息,從府城的書院匆匆告假趕回到家中時,蘇氏滿身是血倒在臥房里的情形。
要不是他路上片刻沒有耽擱,蘇氏當年豈止是小產那么簡單
花文曄頓時滿身殺氣
花錦鳶點了點頭,下巴一抬指向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花吉瑞,“喏,他就是證據。有些特征是會隔代遺傳的,花文斌身上看不出異樣,但是他兒子卻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