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澤咬牙,“你明明喜歡女生”
“你記不記得,當時咱們聚會,你和她還因為玩游戲當眾接吻來著”
“”張帆突然沉默了。
之前的局勢顛倒了過來,江以澤開始占據主場,咄咄逼人,“對,沒錯。你還談著戀愛,你怎么能再來騷擾樓盞,你知道這算性騷擾了嗎”
“”持續的沉默。
“或許你一直沒注意過,自從我和樓盞成了前后桌以后,我就再也沒有和其他女生有過交集。”張帆低聲說,他抬起頭,因為隱忍多日而發紅的眼瞳隱隱瘋狂。
如同一頭見人就撕咬的瘋狗,說出的話也不受控
“我早就和她分了。”
想知道原因嗎
“因為當時樓盞他勾引我啊,說實在的,我可真的要謝謝你呢江哥,要不是你喊我去看著他,我怎么能有機會見著這么漂亮嬌貴的人啊”
江以澤腦子嗡嗡作響。
張帆似乎想起來了那天炫目閃光燈下的美人和夢幻的藍調爵士,迷醉笑起來,“我跟你說他當時橫了我一眼,真是又媚又騷,把我都看硬了,可惜你們都看不到”
“你是變態嗎。”江以澤艱澀地說。
甚至開始后悔,那次聚會不該帶著樓盞。
要是不帶著他,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了
變、態。
張帆念了兩遍,忽然反問江以澤。
“好吧,就先當我是一個小人,那么正直極了的江以澤少爺,你的寢室應該在另一層,就算您被父親赦免返校也應該回四樓,您能告訴我,這個時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嗎。”
江以澤突然被掐了聲音。
他原本氣勢洶洶的質問語調戛然而止。
“我睡不著。”江以澤澀著嗓子,解釋,“就來看看樓盞。”
“你覺得這個理由我會信嗎”
時鐘已經指向兩點,明天還是滿課,他們兩個人卻像是要耗在這里。
見他說不出話,張帆“哈”了一聲。
“明明自己也有臟得見不得人的心思,裝什么圣人。”他撞開愣怔中的江以澤,走了。
江以澤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聲控燈暗了又亮,他才挪動身軀,重新給那扇門鎖好。
上鎖時,他瞥見那人蹬在外面的一截皓腕。那真是凝了霜雪的一截皮肉,仿佛輕輕撫一下,就能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
江以澤落荒而逃。
次日樓盞醒來,只覺得腳有點痛。
他疑惑地摸了摸,卻沒有發現什么異樣。
昨天是發生了什么嗎樓盞問。
0632沉默了一瞬,沒有回答,只催促他快點完成任務。
只要不涉及宿主人身危險的劇情,它不可以透露太多,更何況,它對于樓盞體質的壓制,已經越來越弱了
像這樣所有人為他迷戀到不正常的情況只會愈演愈烈。
必須快點、快點離開這個世界才行。
簡單洗漱完,剛出宿舍就看見了等在外面的蔣罪。
樓盞挑了下眉,已經不是一次了,自從把陸少言搞走后,蔣罪就每天早晨在這里等他一起上課。
占有欲真的好強。
要是真遵從人設然后翻車,自己會不會完蛋啊
想起今早手機里莫名其妙的短信,樓盞皺皺眉。
來不及細想,蔣罪已經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