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楚瑤洗漱完畢之后,便躺在床上,想了想后她又起身將窗戶上的鎖打開了,然后又坐回軟墊上,隨手拿了一本書,一邊看書一邊看窗外。
按照余省的性子,她就不信今晚他不來。
果然,沒等多久,窗戶便被人打開,余省跳了進來然后又順手將窗簾拉上,再轉身時他明顯愣了愣,一時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都說燈下看美人要比旁的時候還要美上三分,此時他只覺得這話說的對極了,只見楚瑤穿著絲質的睡衣,斜斜靠在床頭的軟墊上,拿著一本書。
臺燈發出的柔和的光暈讓她的五官都柔和不少,平日里她是著妝的,現在她雖是素面,但在這樣的光暈加持下,只覺得皮膚如同剛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光滑柔美。
讓他難以移開視線。
“來了”楚瑤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將視線移到了書面上,“今天來是什么事兒”
余省收回視線,只覺得腦海里一片空白,他懊惱地撓了撓頭發,過了好幾秒,他才想起來,“我是聽聞你今天去督軍府面試秘書了,所以來問問。”
“你倒是耳聰目明。”
啪嗒一下,楚瑤將手上厚重的書合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倒是對我過分關注,我做什么似乎都瞞不過你。”
與她那流光溢彩的眸子對視片刻,余省就忍不住移開了視線,他輕咳了一聲,編了個理由道“你幫我翻譯了文件,還知道我做過的事情,我自然是要盯著你的。”
“你易容了,怕什么”楚瑤淡淡道。
余省瞬間身子緊繃了一下,然后又放松開來,笑了笑沒有說話。
而楚瑤分明似乎從他剛才緊繃的一瞬,感覺到了殺氣。
那個殺氣并不是針對她,而是在聽到身份暴露的一瞬,而產生的本能反應。
這一下,倒是讓她有了些許興趣,她挑了挑眉道“我若是認出了你的真實身份,你會殺了我嗎”
見他正要開口,她連忙道“我要聽實話,你不要騙我。”
“之前會。”余省道,“現在不會,但是未來會不會不知道。”
“取決于什么”楚瑤問道,然后她又很快笑了一下,“我知道取決于什么,但是你放心,我不會。”
余省垂眸不言。
楚瑤點了點桌面上的紙,“那個是我這周要發的文章,旁邊是買這次廣告版面的錢,你幫我給程報。”
余省聽罷,走到桌前忍不住拿起紙看了一眼文章,見上面依舊是言辭犀利,如同之前風格一樣,將大煙批判的一無是處,并且還了好幾個例子,非常形象的寫了吸食鴉片之后,人的表現。慈父會變成殺子兇手,母親會為了鴉片手刃全家,還用十分露骨的文字描繪了戒煙時的人的模樣。
總之,不過是聊聊兩張紙上的內容,余省便讀得熱血豐潤且氣憤不已。
“好,我會幫你投的。”余省將文章收好,但是并沒有拿買廣告版面的錢,“這次的差價,應該就可以付廣告版面了,不用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