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了解的挺清楚的。”楚瑤明知顧問道。
余省聳了聳肩，沒有回答，而是換了一個話題，“你千萬莫要同旁人講你是這個文章的作者，若是被人查到了，你會很危險。”
楚瑤垂眸片刻，抱著膝蓋道“紙是保不住火的，總有一天我會被查出來。”
余省一時也沉默了，楚瑤說的沒錯，盡管他現在已經做的夠小心了，若是有人真就鐵了心要查，總歸是能查出來的。
“你怕嗎”
“怕。”楚瑤點點頭，“但還是要登的，只求能被發現的晚一些，讓我多發幾篇文章，總有些東西，比命重要。”
余省看著坐在床上抱著腿的楚瑤有些心疼，她本不用承受這么多，但是她卻要為了理想而去承受這些，他突然在想，這究竟是哪錯了，是人的錯還是這個時代的錯。
讓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將自己生命置之度外，拼命的來叫醒那些沉睡的人，和敲醒那些裝睡的人。
“有個我知道的很厲害的文人說過，學醫救不了華夏人。”楚瑤道，“他說只有文章，只有筆，從思想上改變才可以改變這個麻木的社會。這個社會病了，但病的不是各人，而是整個社會。
我們需要等待一個新的組織出現，一個能夠以壯士斷腕的決心，將鴉片徹底從這片土地上消除，讓四萬萬的人，不再被稱作東亞病夫。”
以前她不知道一個國家禁毒需要怎么樣的魄力，等到來說這里了，她才發現，原來真正想要禁止這個，是需要多大的力量。縱然是現代，也還有不少國家是準許這些藥物的使用，并且也不將他們比較毒品。
原因就是這些東西的背后，帶來的龐大的稅收，在現代有些地方都是靠這些來說撐起整個國家的稅收的，就不要說她現在身處的這個戰亂頻發，軍閥割據的時期了。
因為楚瑤的一盤花，導致整個房間的氣氛都壓抑了下來，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再開口的心思。可是余省也不想就這樣起身離開，她想多待在這里一會兒。
下周楚瑤才會來工作，還要好幾天他才能在白天見到她
“你明天再來一趟。”
“你今天面試感覺如何”
兩個人同時開口，都愣住一瞬，然后又同時道
“你先說。”
“你先說。”
余省笑了笑，然后抬了抬手，示意楚瑤先說。
楚瑤道“明天你再來一趟，我還有個文章要給你，這篇我準備用曙光的那個筆名來發。”
余省眼神微亮，“是你上次寫的文章的后續嗎聽報社主編說，你那篇文章反響很好，不少人都來信說，覺得從你的文章里看到了希望和光明，大家都希望你能多寫一些這類的文章出來，給所有人奮斗的力量。”
楚瑤輕輕嘆了口氣，是啊，那個人人有飯吃，有衣穿的世界，和現在對比起來，就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