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平站在高處,將右手高舉方便后面的人也能看清。
只見他緩緩的將左手向右手靠攏,最終將木牌與母牌緊緊相貼。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捏住的可能性,他拿得是母牌的吊繩。
就在他松手的那一個,子牌“啪嗒”一聲,落地清脆。
而書生的臉色一白,但卻很快又恢復了,他欠了銀子,已經是沒了后路。
梅平又將那位壯士的木牌也如此重復,不同的是,子牌并沒有掉落,反倒和母牌緊緊相吸。
一真一假,一目了然。
被冤枉的是真的,振振有詞,叫囂著拿出證據的人是假的。
“假的,我是你們相互串通了,偷換了我的木牌我的木牌離了手,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有這樣顛倒黑白的嘴,怪不得世上會多了那么多冤案”
這書生是本縣的一位訟師,負責給打官司的人出主意,寫狀紙。他接手的案子勝率極高,但是卻不管是非,因此找他做事的人極多。
但是他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就是喜歡去賭場里玩兩把,前個賭輸了,欠了一大筆債。
光憑他做訟師的的那點收入,遠遠不夠,而此次對于他來說是一次機會。
若是此次成功了,莫掌事就會替他還清他所欠下所以賬,這讓他十分心動。
他身后可是有著青平鎮上八家鼎鼎有名的酒樓撐腰,無理他也能耍三分橫。
有些人本覺得他十分眼熟,但又想不起來,經過安琥這一句話的提醒,離開就想起了這就是這位臭名昭著的黑心訟師。
哪怕許多人都沒有見過這位訟師,但是都曾聽聞過他接手的一些案子,其中還有一些人就是受害人的家屬。
“就是此人收了王員外的錢,讓我有冤無處申”
“呸黑心肝的,昧良心的錢也賺老子的地就是這樣沒的下輩子頭胎沒屁眼玩意”
“打他,這種人也敢青天白天的就出來”
崔掌事的人也在四處發力,很快輿論的風口就變了,一下子所有的矛盾全都轉移到了這位訟師身上。
大多數人以前只是聽聞罷了,不能確定真假,現在都有受害人鬧到現場來了,立馬就認為這是真的。
于是人們看向他的目光立刻就變了。
指責地對象立即就換向了他,周遭的人群紛紛向他開火,比上回還有憤怒。
“怎么回事怎么指著的對象變成了他,你不是說你的辦法萬無一失嗎”
食香樓隔得并不算太近,下方說話的聲音并不能挺聽的很清楚,還是依稀聽到幾句。
本來一開始還好好,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扭轉了局面,此刻這位訟師就算再怎么能言善辯,也說不過這么多的人。
胡家兄弟也是著急,這主意是他們出的,若是辦壞了,大腿沒有抱上,反倒惹了一身騷。
他們連忙又往里面添置了一些人手,試圖扭轉口風。
“他們這些人明顯都是一伙的,明眼人都能瞧出來。”
“就是,他的木牌離手了,說不定就是被他們掉包了,訟師說真話反倒沒有人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