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么疼不是說人死了就不會感受到疼痛了嗎難道是她還沒死
長睫倏地打開,入目是一水的紫粉色紗幔,層層疊疊自床梁瀉下。
這是
頭腦有些不清楚,榮昭甩了甩頭,但腦仁里像是灌入了水,一晃,更是發暈。
“小姐你醒了”一道柔軟而急切的聲音傳來,榮昭只覺得熟悉,仿佛聽了好多年卻又好多年沒有聽到。
床幃打開,榮昭模糊的雙眼還沒有看清楚是誰,只見一道身影遮住了她的視線。
“謝天謝地,小姐你昏睡了一夜,終于醒了。”
這一聲,讓榮昭原本迷蒙的神志瞬間清明。她驚得一下子坐起來,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人,一下都不敢眨。
這不是魏嬤嬤嗎她不是早就被自己趕出榮家慘死在街頭,怎么又會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就算她活著,怎么還是和十多年前一樣,絲毫未變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一個詭異的想法在榮昭的腦子里炸開了花。
她重生了
魏嬤嬤看她這幅仿佛撞了邪的表情,更加憂心,連忙將她塞回被里摁倒躺著,略嗔怪,“才出了一夜的汗,再晾著,是不想好了嗎”
被子里密不透風,身上有粘熱的感覺,很不舒服。要是換做以前,她早就任性的踢開被子,可此時的榮昭卻格外安靜,只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錯眼的盯著魏嬤嬤。
魏嬤嬤是榮昭的奶娘,自從她的娘親去世以后,就照顧著她,可謂是無微不至。只是后來她性子越發驕縱跋扈,蠻橫任性,而魏嬤嬤又總是規勸她,一來二去,她對她越加厭煩,再加上有人在旁挑撥,令她一次次誤會,以為魏嬤嬤將自己當成登天的梯子想要親近父親。
正好那一次她丟失了一套貴重的頭面,卻從魏嬤嬤那里搜到,她一來氣也不問青紅皂白,叫人打一頓板子趕出了榮府。
后來她才知道,杖刑的奴役下了死手,將魏嬤嬤的四肢都打斷,然后扔到了大街上由著她自生自滅,沒多久就慘死在街頭。
那時她根本不將人命當玩意兒,聽到這個消息只“哦”了一聲,便不再多言,只覺得不過是死了一個不值當奴才,直到后來她遭遇眾叛親離,每每夜深孤獨的時候,總是想念那個在她耳邊嘮里嘮叨的魏嬤嬤。
如今,她完整無缺的站在自己身邊,就像夢一般,喜得榮昭不敢合眼,唯恐閉上眼,就真的是夢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