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好好的就犯嘔啊這幾日也是,經常吐,是哪里不舒服嗎”秋水跟著她來,看她這么難受難免擔心,出來時她拿著茶,等榮昭吐完連忙讓她漱口。她眼睛豁然一瞪,“小姐你不會是懷孕了吧你這個月的月信都還沒有來。”
榮昭漱口的水差點沒咽進去,“你胡謅什么”她緊張的看了眼四周,用力敲了下秋水的額頭,道“這話可不能瞎說,我我還是姑娘家,怎么可能會懷孕”
榮昭說自己還是姑娘家的時候明顯眼神飄忽,顯然心虛。但她知道自己的身子,上輩子她也是懷過孕的人,知道自己懷孕是個什么狀態。
況且那天她將自己洗的干干凈凈,是不可能懷孕的。
秋水吐了吐舌頭,摸著腦門,“奴婢錯了,再也不亂說了。小姐你好一點沒好一點咱們就回席吧。”
榮昭又漱了漱口,確定沒有異味才回去接著吃。
全都吐出來了,這會兒肚子空了,又覺得有點餓了。
回到席上榮昭意外的發現蕭珺玦已經離開,她緊著的心松了口氣,算他識相,還知道躲避一下,不然她這一晚上都得拘謹著。也正是如此,直到蕭珺玦再回來,中間的這段時間榮昭別提多自在了。
可就是他剛一回座,榮昭瞬間就僵住了,又變成默不作聲只顧著吃的鵪鶉。
榮昭回到府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她沒讓任何人在旁服侍,一遍一遍洗刷著自己的身體,搓得皮膚全都泛起紅,就像是沾染了什么不潔之物。
她竟然和蕭珺玦那個丑八怪發生這種事情,她只覺得自己惡心,從頭頂到腳趾縫都惡心。
她要洗掉他的印記,洗掉屬于他的味道。
搓著搓著,她頹喪的“啪”一聲將浴巾打在水里,掩面痛哭起來。
她再也不干凈了,洗多少遍也不能干凈了。
她泡在水里很久,泡得手指肚泛起一條條皺,從熱水泡到涼水。
過了許久,“嘩”一下,她乍然從浴盆中站起來,眼中噴出火來,都是榮曦這個賤人害的
胸膛里的殺意如奔騰的海嘯,榮昭穿上衣服就去了榮曦的朱雀院,風風火火,一路帶著殺氣,孤鶩和秋水唬得不敢多言一句,連下人見了都趕緊躲到一邊,六小姐的樣子簡直就是要殺人。
彼時榮曦正在用午膳,一桌子的菜,榮昭闖進去直接就將她的桌子給掀了。飯菜灑了一地,榮曦還是拿著碗往嘴里喂的姿勢。
她怒視著榮昭,“你這是發什么瘋”
“你自己做過什么不知道嗎今天早上是你排的戲吧”榮昭靈光一現,猛地一恍,目光更加陰沉,語氣肯定如磐石,“鬧鬼也是你弄出來的,什么鬼魂作祟,什么道士超度,都是你一手安排來害我的。”
榮曦沒有否認,將碗往地下一摔,站起來與榮昭平視,“是你先害我再先,要不是沈萬山告訴我那天是你約他到國色天香樓,我還不知道那天發生的事都是你的陰謀哪。是,都是我做的,我往你的飯里下,又找了道士去奸污你污蔑你,就等著早上看你被捉奸在床。”
她咬牙切齒,仇恨的目光活像要生吃了榮昭。她的聲音一句高過一句,到最后已尖刺到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