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和蕭珺玦回到楚王府就分道揚鑣了,一個回了新房,一個去了書房,兩個人根本就不說話,像商量好了似的,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不過進府的時候,榮昭特意看向那天攔著她不讓她進府的高個侍衛,挑釁道“這回不用你再去通報,我才能進府吧。”
高個侍衛叫夜梟,跟隨蕭珺玦出身入死多年,是他身邊最得力的侍衛之一。他朝榮昭拱了拱手,“屬下不敢,王妃現在是楚王府的主子,您想怎么走都行。”
榮昭得意一笑,甩袖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要說榮昭也是囂張跋扈,來到楚王府沒兩天,就將全府上下得罪了遍。諸多挑剔不止,總是趾高氣昂的樣子,對王爺也沒有好好說話的時候。
一會兒嫌府里廚子做的飯不好吃,一會兒嫌床板太硬,連花園里的涼亭她都嫌棄太小。
總之是處處沒有她看得上眼的地方。
這還不算,回門回來,她還將家里的廚子帶來了,連床都換成她原來睡的那張。
蕭珺玦由著她,不管不問,愛她怎么折騰,只要不將楚王府拆了就行。
不過榮昭這架勢,也就差沒將楚王府拆了。
自成婚第一日,因有溫貴妃指派的嬤嬤聽床,蕭珺玦在新房里住了一夜,以后就再未踏足過,一直就睡在乾清堂。
雖說互無交集,但也相安無事。
這一天是今冬的第一場雪,榮昭正在百無聊賴之際,便想起采集初雪,裝在甕里,藏在地下,等明年拿來泡茶喝。
她穿著一身雪白色大氅,和秋水孤鶩出了房,去了花園。那地方空曠,雪最多,最干凈。
“聽說沒有,自從成婚以后,王爺就沒踏足王妃的房門。”榮昭在樹后面拾雪,就聽到掃地的幾個丫鬟議論著她,洗耳一聽。
“我也聽說了,兩人各自過各自的,睡覺不在一處,吃飯也不在一處,天天的連面都碰不著,哪里像夫妻。”
“王妃那么驕縱跋扈,又野蠻潑辣,那樣的女人誰喜歡男人都是喜歡溫柔如水的女子,像我這樣。”
“哈哈,你啊,得了吧,王爺怎么會看上你”
“怎么就看不上了王妃剛嫁過來就失寵,王爺身邊正缺個可心人。再說難道王爺只娶她一個不成我呀,要求不高,先當個通房丫頭就行。咱們王爺丑是丑了點,但是好歹是個王爺,比那些凡夫俗子強多了。”
“行,那我們等著叫您王妃娘娘。”
失寵榮昭一聽這個詞就火冒三丈。竟敢說她失寵要失寵也是他蕭珺玦失寵好不好
霍然從樹后面鉆出來,榮昭指著那幾個掃地丫鬟,怒喝道“你們敢在背后說本王妃的壞話,簡直不知死活。”
幾個丫鬟大失驚色,慌忙跪下求饒,“奴婢再也不敢了,王妃恕罪。”特別是那個剛才還美滋滋的做夢的丫鬟更是嚇傻了,直磕頭,“奴婢妄言,王妃饒了奴婢吧。”
“饒了你讓你跟我搶男人”這話脫口而出,她自己都沒意識到。榮昭掰起她的下巴,審視一眼,一撇,“就你這點姿色,還想當通房丫頭”
“奴婢不敢,奴婢萬萬不敢,都是奴婢瞎說,奴婢有口無心,求王妃饒了奴婢吧。”那丫鬟自打嘴巴,下足了力。
榮昭的怒火在心中燃燒得旺盛,卻無憐惜之意,大聲喝道“來人,給我將她們都帶下去重大五十大板。再有一次在這嚼舌根,我就拿剪子絞了你們的舌根子。”指著自打嘴巴的丫鬟,“她,直接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