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也不收集了,榮昭直沖到蕭珺玦的書房,彼時他剛下朝不久,正和人商量事哪。見榮昭來了,蕭珺玦不由眼角一抽,“有什么事”
夜梟夜鷹兩人相視一眼,知趣的走開,榮昭帶著怒意道“什么事你府里的丫鬟嘴不干凈,在背后詆毀我”
蕭珺玦不溫不火,眉頭都不皺,“那就直接打死。”
“不用你說我也直接就打死。”
蕭珺玦點了點頭,“那就好。”
“好什么好”榮昭覺得他就是個塊木頭,想起那些丫鬟說她失寵她就生氣,她看著蕭珺玦,堅定道“從今晚起你不許住在乾清堂,要去我那住,不然別人還真以為我失寵了哪,那我還不得被別人笑話死”
要是這話傳出去,她的面子往哪擱想她堂堂侯府千金,深受圣上寵愛,被人知道她從成婚就失寵,還不得笑掉他們的大牙。以后她還怎么上街
她就覺得這幾日上街總有人在背后對她指指點點,一定是有關她失寵的話都傳開了。
蕭珺玦卻是很意外,提起眉,“你還讓我睡在地上”
如今已是臘月,睡在地上準凍死,她還不想當寡婦。雖然當寡婦挺好,從此就自由自在了。但寡婦這兩個字太難聽,和她的身份一點都不配。
榮昭猶豫了下,卻狠狠心,仿佛是她發了多大的慈悲,“大不了我將床分給你一半。”又添了句,“不過我告訴你,你不能對我有任何不軌行為,不然,我就閹了你讓你當太監王爺。”
說完話榮昭掉頭就走,到了門口又折回來,趴在門上,指著蕭珺玦,威脅道“不許不來到時候你要是沒來,我就親自來抓你哼”
嬤嬤上前行禮,將白布奉上,溫貴妃看了眼,又給皇后看,皆微微一笑。
不用看就知道白布代表什么,蕭瑾瑜的手緊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幾乎暴起。他的心痛的和針扎似的,默默撩開眼皮看向榮昭,眼中痛惜畢露。
“成了親的人以后不可再任性妄為,要學會賢良淑德,知書達理,做好為的本分,萬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任意胡鬧。”皇太后的臉上沒有什么喜色,板著臉,兩個人她都不喜歡。
榮昭看向她,含了一縷笑,“多謝皇太后教誨,孫媳婦一定以您為榜樣,多像您學習。”她打了下嘴,“瞧我這話說的,皇太后您什么都好,只是一點,我卻是不能學的。”
“我家王爺還等著我給他傳宗接代哪。”榮昭遞給蕭珺玦一個眼神,含有威脅,“是不是啊,王爺”
“咔”蕭瑾瑜手里的茶杯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
蕭珺玦看了榮昭一眼,“嗯”了一聲。他啜了一口茶,嘴角微乎其微的動了動。
宮里的人幾乎都不喜歡作威作福的皇太后,并沒有人吱一聲,甚至有人還在暗自偷笑。
榮昭明擺著是說皇太后生不出孩子,這是她心頭的一塊病。要不是她沒有兒子,還哪里輪得到孝景帝當皇帝。氣得她鼓鼓的,狠狠的瞪著榮昭,大喝道“放肆”
榮昭矯作的揉了揉額頭,“昨夜睡得太晚,現在腦子還不清醒,說起話來也不經大腦。皇太后您大人大量,可別和我這小輩計較。”
自榮昭外祖母平陽大長公主起,她們祖孫三代都與皇太后不和。皇太后看著榮昭就像是看到年輕時候的平陽,都是一樣的牙尖嘴利,讓人看之生厭。
“哀家怎么會和你一般見識,你教養不好誰都知道。”皇太后暗自緩了緩氣,望向溫貴妃,“楚王記在你的名下,那楚王妃就是你的兒媳婦。她娘死的早,沒人教她,你這個做婆婆的一定要多費心。”
溫貴妃起身福了福身,“臣妾謹遵太后懿旨。”
有皇太后這句話,就像是拿了圣旨似的,她怎么整治榮昭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