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氣死她我也憋死她。”出了慈安宮榮昭就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很是揚眉吐氣。看了眼蕭珺玦,“我去找長盈。”意思很明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長盈是大長公主,早已出嫁,今年他們夫妻回京,留在了宮里過年。
如果說榮昭有個朋友的話,那她算一個。
兩人就此分道。
榮昭問向秋水,“我穿戴的很招搖嗎”
秋水回答的很含蓄,“心胸狹隘的人往往會屏蔽掉他人身上的美好。”
榮昭輕笑的挑了挑眉,勾了下秋水的下巴,“你可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奴婢說的可是事實,她們是嫉妒小姐。”
這話聽的順耳,榮昭很是自得,“對,她們就是嫉妒我。”
去長盈的宮里繞過一個小花園,就聽院子里有嘰嘰咋咋的聲音。
這聲音榮昭再熟悉不過,這么難聽一準就是咸陽和清河。
“她還好意思進宮來剛剛新婚就成了棄婦,我都替她臉紅。聽說啊,楚王府里有個丫鬟被楚王給臨幸了,你猜怎么著,她知道了直接將那丫鬟給打死了,多狠哪。”那是清河的聲音,那嘲笑起人的笑聲像是往回收似的。
另一個聲音,“楚王臨幸一個丫鬟都不臨幸她,她也該反思反思了。”
“她這么野蠻潑辣,要是我是楚王也不會寵她。”
“你還別說,他們倆半斤八倆。要我說榮昭這個賤人真是惡有惡報,上天特意懲罰她,讓她嫁給那個丑八怪,下半輩子她都要天天面對。你想想她那么個心高氣傲的人,嫁給一個相貌丑陋,身份低賤的人,她怎么甘心哪還不知道得氣成什么樣,只要一想到她每日受這折磨,我想想就樂得不行。”
“是啊,連小門小戶的人都不愿嫁給蕭珺玦,她卻嫁了,心里不知道得嘔成什么樣現在滿長歌城里達官貴人家的小姐都拿她這事笑話哪。笑話她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哈哈哈哈”
榮昭越聽越生氣,火氣噼里啪啦的點燃,從腳后跟冒到天靈蓋,秋水在旁邊勸著都不行,她就沖了出來。
“笑的這么大聲也不怕把大牙笑掉了。”
清河咸陽笑的嘴還沒合攏,突然見到榮昭,嚇了一大跳。
“你怎么這么卑鄙,偷聽別人說話”清河趾高氣昂,反倒怪起榮昭。
“我偷聽卑鄙,你們背著我說我壞話就不卑鄙”
咸陽揚了揚眉,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我們說的是事實,你本來就被人笑掉大牙。怎么,你還不承認”打量了榮昭幾圈,“哎呦,這臉可真是瘦了一圈,你在楚王府過的不好吧,是不是天天生不如死啊”
清河附和,恥笑道“要是我,面對那樣一個男人,也是生不如死啊。我為你說句公道話,父皇這次真是不厚道,把你嫁豬嫁狗也比嫁給蕭珺玦好。我問你,你和他成婚這么久,有沒有看到他摘下面具的模樣,是不是特恐怖”
咸陽掩著嘴,卻笑得更大聲,“我要是你啊,直接找根繩子勒死自己,省的天天面對著那么個丑東西。”停了下,“不過。總嚇嚇也就沒事了,再丑,你天天看也就沒那么害怕了。”
榮昭胸膛里倒騰著如火山爆發前洶涌的巖漿,看著這兩個人幸災樂禍,氣的她攥著的拳頭顫顫發抖。
怒火到達了天靈蓋,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緩一緩,平平火氣,她怕自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