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瞥到地上的樹枝,她撿起來,趁著她們光顧著嘲諷沒注意,藏在了背后,然后對著清河和咸陽笑了笑,“我嫁給誰都怎么好,也比你倆強,都十八九了,還是待字閨中的老姑娘,我看啊,你們是嫁不出去。看看你們倆這尖酸刻薄的模樣,就是街邊的豬狗怕是都不愿娶你們。”
等一靠近她們,榮昭就揮起樹枝,向她們身上抽,今天她就是不方便帶鞭子,不然哪打的這么輕,“我讓你們笑話人,我讓你們嘲諷人,連我榮昭的夫君你們也敢諷刺,我看你們就是欠揍。”
榮昭的至理名言是武力可以解決任何問題。
她可是直接往她們臉上打,衣服太厚,打也打不透,打得她們嗷嗷直叫,想反抗又近不了榮昭的身。榮昭可是實打實的下死手,“我看你們再說他一句壞話,看再說一句。”
突然有人一把拉住她,蕭珺玦分開后上才想起他有東西交給長盈,就跟了過來,恰好跟在榮昭身后,或多或少也聽到清河和咸陽的話。
其實他早習以為常,他聽過比這難聽十倍的話。他的母親是丫鬟出身,在冷宮里待了七年,宮里的皇子皇女都看不起他,也就長盈對他算是不錯了。
只是沒想到榮昭竟有這么大的反應。
“住手。”蕭珺玦搶走她的樹枝,扔到了地上。
榮昭的氣還沒消哪,那肯善罷甘休,沒有樹枝,掙脫了蕭珺玦,上手就去撓人。
幾個人撕扯到一塊,榮昭一個打兩個,一手摁著清河的頭,一手薅咸陽的頭發,這還不夠,絆倒一個就騎在人家身上,拎著另一個人的頭就往雪地里扎。
她自己也挺狼狽,臉上被撓了一道,發髻也散了。
蕭珺玦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還沒見過女人打架,還打的這么兇殘。他身邊的夜鷹也傻了,矗立在一旁,直問蕭珺玦該怎么辦。
“把她們趕緊拉開。”蕭珺玦直接將榮昭抱起來,遠離了兩人。
榮昭卻還叫囂著,指著清河和咸陽,那聲音還在空中回蕩,“我告訴你們,今天我就只當給你們一點點教訓,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們背地里說我壞話,或許說蕭珺玦壞話,我饒不了你們。公主我也照打不誤。”
“堂堂一個王妃,在這和人打架,丟不丟臉”拉到另一處,蕭珺玦開口就含著惱意訓斥道。
榮昭怒瞪著他,“你要是覺得我給你丟臉你就休了我啊,你以為我愿意當這個破王妃,還要受清河這兩個賤人的嘲笑。”
從賜婚圣旨下來,城里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哪個不嘲笑她,說她嫁給一個洗腳婢生的兒子,成了下人的兒媳婦。
她是平陽大長公主的外孫,是朝陽郡主和榮侯爺的女兒,身上流的是高貴的血統,就因為和蕭珺玦成婚,她引以為傲的身份一落千丈,被人嘲諷,她的臉都丟盡了。
蕭珺玦徒生怒意,“你這樣惹是生非的性子,我楚王府廟小,不夠你折騰。好,我現在就去和父皇說,讓他解除我們的婚約。”
“好,走就走,你以為我怕你啊。”榮昭揚起脖子,“不過我告訴你,是我休你,是我榮昭休你蕭珺玦。”
她腳步大邁,風風火火的,也沒看腳下有冰,腳一打滑,剛走了幾步就“砰”一聲摔在地上。
動靜很大,可想而知她摔得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