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她,皆不禁一笑。
榮暖依舊溫婉,柔柔的聲音就像是從清泉中流淌過來的,她是個溫柔如水的美好女子,“楚王待你如何”
榮昕好信,眼睛一瞠,“我可聽說你為了他和清河咸陽兩位公主打了一架哪。”
“這事你也聽說了小道消息挺多啊。”榮昭笑了笑,目光不由自主往榮晚的方向瞟了下,榮昭眼見著她的臉色一點點泛白,“他待我是不錯,雖看上去冷冰冰的,但還算會疼人。在楚王府也一切由著我,反正沒有逆過我的意。至于清河和咸陽,那實數她們欠打。”
榮昕咂咂嘴,“喲,你可真維護他,那你說說他是怎么疼你啊”
許氏道“好了好了,你就別羞她了,怎么疼得還能讓你知道。”
調侃了一頓,眾人嘻嘻哈哈的撿了些這些日子的新鮮事說了說,倒也笑語晏晏。
如今榮侯府是許氏在當家,管事那邊離不開她,和榮昭說了幾句就最先走的。
開剛走,秋水就進來說,玄同堂那面快說完話了,楚王一會兒過來,讓人過來先說一聲。
一直未說話的榮曦和榮晚沒坐一盞茶的時候也找了借口離開,就這么這些人三三兩兩的就都走了。
榮昕和榮暖是最后走的,多聊了幾句,榮昭又多問了下榮暖的近況,雖然她說一切都好,但見她瘦的和皮包骨似的,就知道她到底好不好。
那次她教訓了一頓安子謙,自那以后榮暖回娘家的次數也多了幾次,但他有沒有和柔姨娘斷了來往,她就不得而知了。
榮昭囑咐她多注意身體,若是有時間可以去楚王府找她,到底是姐妹,常來常往互相幫襯一下也是應該的。她如今的身份是楚王妃,沖著這個身份安家也不能太苛待榮暖。
初二那天要回娘家,可依照慣例榮昭每年初二都是去護國公府的,這就難辦了。后來想了想決定上午先去榮侯府,吃完午飯再去護國公府。
前一天晚上榮昭就不斷叮囑蕭珺玦在榮家和顧家的注意事項,比如要陪著父親品鑒書畫,即便他再沒興趣。比如大舅舅二舅舅喜歡喝幾盅酒,他要陪著,不能掃他們的雅興。又比如榮曜再怎么啰嗦也不用理他。
嘮嘮叨叨一大堆,睡著了,說夢話還要囑咐幾句。蕭珺玦睨了她一眼,默默將這些事都記在心上。
第二天早上如常榮昭裝扮,看到桌子上有一個不怎么好看的小瓶在梳妝臺上擺著,于是問道“這瓶子是干什么”
孤鶩回道“王爺見王妃臉上的傷沒有痊愈,就派夜鷹送來了這個藥膏。說是以前在軍中常備著的,涂抹傷疤十分見效,像小姐臉上這道疤痕一涂就抹平了。”
榮昭似信非信,打開一聞,好大的中藥味,帶著嫌疑的目光,“這東西真好使”
“許是有用的,王爺在軍中多年,打打殺殺很容易就留下疤痕,有這種特效藥膏也數平常。”秋水玩味一笑,將發簪插進她的發絲中,“您看王爺多想著您,這點事都惦記著,還說王爺不知道心疼人”
榮昭“切”了一聲,“他要是有這藥膏怎么前兩天不給我,分明就是怕我今天出門頂著傷疤給他丟人,真是個自私鬼。”
孤鶩和秋水相視了一眼,心里皆默默道,什么時候小姐和楚王能像正常夫妻一樣啊
別說,蕭珺玦的藥膏真是見效,不一會兒的功夫,疤痕就連榮昭自己都找不到了。
榮昭拿著這小瓶子,特意珍藏起來,這東西還真有用,以后打架也不怕了。
她眼珠子溜溜直轉,心里又打起了鬼主意,蕭珺玦應該有很多這樣的藥膏吧,應該不介意多給她一點吧。
其實這藥膏珍貴的很,別看只是一小瓶,但卻價值連城。
一早就接到楚王府侍衛來報,楚王夫妻于辰時左右到達榮侯府。其實前一天侯府就做了準備,榮曜一早就親自去買姐姐愛吃的糕點,榮侯爺更是讓下人一遍遍報告楚王府馬車到哪了
快下車的時候,榮昭突然將手伸到蕭珺玦面前,蕭珺玦不明其意,榮昭便道“牽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