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親自出城迎接,更是在府衙里大擺宴席,為楚王與楚王妃接風。
看著桌子上的山珍海味,與臺下的清歌妙舞表演,蕭珺玦臉黑如鍋底,直接摔桌離去。
外面的百姓受苦受難連飯都吃不上,但當官的卻依舊大魚大肉,歌舞升平,他焉能不痛心。
眾人心有戚戚,但見楚王妃卻依舊安然坐在上位品嘗著美食,觀看著表演,時不時叫聲好,絲毫未受影響。他們早聽說楚王妃深受當今圣上寵愛,不免將心思打在榮昭身上,又是送首飾布料,又是送銀子黃金,個個都說希望楚王妃回京后幫他們說點好話。
榮昭是照收不誤,笑瞇瞇對著他們說包在她身上。白給的錢不要是傻子,她榮昭說話什么時候算過數。
榮昭點了點銀子,三天的時間,進賬十萬兩,她暗自搖搖頭,到底是小地方的人,她當太后那會,都是幾十萬兩的給她送。
蕭珺玦這幾日都忙著賑災,每天早出晚歸,榮昭卻待在縣府衙門里,聽曲看戲兩不誤。官員們為了巴結她,天天吊著花樣的哄她開心,孝敬她,她倒是樂得清閑。
這樣蕭珺玦看她十分不順眼,每次見到她都沒有好臉色。
榮昭才不管他的臉色如何,難道她不會甩臉色嗎
“今日去安撫災民,你得和我一起去。”這一日蕭珺玦突然出現她面前,提出這樣的要求。
榮昭知道她的身份就是個花瓶,只要往蕭珺玦身邊一站,當下擺設給百姓看一眼。圣上的圣旨上寫明是楚王楚王妃一同前來,她這個楚王妃遲遲不出面不合適。
顯得朝廷上對災民不重視,派來個楚王妃只是游山玩水享樂來了。
榮昭攏了攏衣服,“好啊,反正每天吃飽喝足也無所事事,我就當是到外面走走散散心。”
滿腔怒火積攢了一天,榮昭回到楚王府就將蕭珺玦的被子扔了,還在上面踩了幾腳,這還不解氣,還特意讓人送到蕭珺玦的書房,告訴他永遠不許再踏入她的房間。
她的心肝脾肺腎氣暴了,腦仁都發木,躺在床上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呼吸。
“蕭珺玦,我和你勢不兩立”榮昭霍然坐起,攥著拳頭,兩眼直冒火焰,怒吼一聲。
喊完這一聲,她才覺得解氣,心里也沒那么憋了。
“小姐。”秋水在床邊輕輕喚了一句。
榮昭目光朝她一射,沒好氣道“干嘛”
秋水抿了抿嘴,“其實您也不能全怪王爺。”
“不怪他怪誰怪我嗎”榮昭火攻心,聽秋水這話那架勢就要咬她了。
秋水臉上抽了抽,眼睛只往榮昭身上瞟,道“您忘了您當時說的話了您說下人生的都是賤人,王爺不也是人宮女生的嘛。”
“呃”仿佛定住了一般,榮昭的嘴還張著哪,支吾了半天,聲音越來越低,“我也沒罵他。”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您這話是拿刀往王爺的心窩子里扎哪。”
榮昭小眉頭一皺,小臉緊在了一塊,“可我真不是有意的,當時我氣懵了,說的話也不經大腦思考,再說那個時候我哪想起他的出身。”
她還給自己找著理由,“是他自己多心,哪怪得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