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撇撇嘴,“您好好想想您說過的話,別說王爺,奴婢聽著都揪心。奴婢也是下人啊。”
如今秋水倒是什么都敢說了。
榮昭眨眨眼,“可我也沒把你們當成下人啊。別的下人我是看不上,但你們是我的人,和他們可不一樣。”
秋水不能說不感動,鼻子都酸了,“可奴婢就是下人,即便小姐高看一眼,奴婢也清楚自己的身份。”
榮昭看了看秋水,又望望沉默的孤鶩,心里也泛起嘀咕來了,難道她這張嘴傷了人心都不知道
她的氣焰滅了一點,別別扭扭的,“就算我說錯話了,他也不能將我扔在侯府里吧,你沒看到榮晚有多得意。她抿著嘴偷偷的笑,我都看見了。”
還是覺得自己委屈,榮昭輕輕一哼,“反正他有錯,我不會原諒他的。小心眼,一個大男人心眼那么小,我再也不理他了。”
榮昭說不理還真不理他,每次在府里碰到,她就眼睛往天上一飛,揚著臉就從他身邊走過,在與他碰到的時候,再冷哼一聲,以示自己還在生氣中。
可是每次蕭珺玦都像是沒看見她似的,走過去連一眼都不看。
榮昭哪里服氣,她就那么沒有一點存在感嗎之后就是變著花樣的作。
先是天天上街,茶館戲院,青樓賭坊,有熱鬧的地方必然有她的蹤跡。天天花錢如流水,那成批成批的布料,成盒成盒的首飾,一天到晚府里送好幾趟。
買回來她也不穿,就放在一旁,最后堆得房間都擱不下,她就又找了個空房間修葺了下專門放她的衣服。
府里的人不禁咂舌,暗地里都說王妃揮霍無度,楚王府早晚得被她敗壞光。
是啊,她買東西是走王府的賬里,是蕭珺玦出錢,她這么大把大把的花他的錢,就是覺得舒坦。
不過她也不會把銀子便宜給外人,買的東西全是她自己的店。東西歸她,轉個手錢也全進了她的腰包,一舉兩得。
她說,男人靠不住,不知道哪天蕭珺玦就休了她。她也不能什么都沒得到就變成棄婦吧,怎么也得將他的家產全都卷走。
這世上誰都靠不住,只有兜里的銀子才靠得住。
這都還不算,她還特意從外面請來說書的,唱曲的,唱戲的,一天天的連軸逗她樂。那唱花旦的小生長得細皮嫩肉,俊俏風流,勾得府里的小丫鬟都春心蕩漾,府里的人都說,王妃天天面對著不動心才怪,也還不知道私底下是不是早已安通款曲了,不然來唱戲的怎么每次都有他啊
多難聽的話都編排過,傳到蕭珺玦那里他也只是淡淡的說一句“隨她”,根本漠不關心。至于府里的銀子,之前他就承諾過她,這府里的東西全歸她,她愛怎么用就怎么用。
他只等著父皇準許他離京的奏折,在軍營待個年,再已分隔兩地,夫妻緣淺的借口和她合離,從此兩不相欠。
榮昭做這些無非是想引起蕭珺玦的注意,她實在無法接受被人無視,可無論她做什么,做的多過分,他都對她置之不理,自然而然,她作了一段時間,也就消停了。
不過有她這么折騰,也將府里上下得罪個遍,特別是蕭珺玦身邊跟隨他多年的人,更是對她頗有微詞,不,不是頗有微詞,而是看不順眼。
沒想到榮昭剛消停沒幾日,就接到圣旨。
蜀地發生十年一遇的地震,圣上派楚王奔赴災區,安撫災民,實行救災,地震之后也可能會爆發瘟疫之類,所以說此刻刻不容緩。
不過圣旨上不但委派了蕭珺玦的名字,還連同榮昭也一并寫在上面。
榮昭真是搞不懂,圣上不是最疼她的嗎為什么還要她去那么危險的地方。再說k她手無縛雞之力,去那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