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上下打量著榮昭,她的目光熠熠閃爍著,像是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眼珠一轉一轉的,嘴角咧的越來越大。
她一副了然的樣子,張著嘴“哦”了輕輕一聲,道“那小姐和奴婢說說,王爺是怎樣威武,怎樣的英雄氣概,怎樣有男人味的”
說起這個榮昭就更興奮,直接坐起來,開始講述,“他的武功非常高,我看連大舅舅二舅舅也打不過他,就是外祖父在的時候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她拉著秋水,“秋水你知道嗎我眼見著那把劍就要沖他的門面去了,他淡然的伸出手指一夾,就夾住了那個劍鋒,然后手指一掰,你知道發生了什么嗎那個刀刃被他給掰折了。還有一個人,一把大刀就砍來,蕭珺玦抱著我彎腰一躲,然后一個半空旋身,一腳踩在那人的頭頂,那個人的頭都要被他給踩掉了。還有一個來襲擊我,他瞬間就將我換到了右手邊,躲過那一刀,而他也扼住那刺客的手腕,將那人的手腕捏的粉碎,我都能聽到骨頭裂的聲音。”
“他要抱著我,只是一只手與人搏斗,你要知道,他可是赤手空拳啊,可那幾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連他的身都近不了。他一腳一個,一掌一個,三下兩下就將那幾個人全制服了。”榮昭一臉的崇拜之色,“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孔武有力,什么叫做男子氣概。怪不得人家說他有萬夫不當之勇,原來并不是虛傳。”
秋水見她一臉發花癡的模樣,忍不住打斷她一下,“小姐,你這個樣子好像是少女懷春啊。”秋水笑很狡猾,“你是不是喜歡上王爺了。”
剛才榮昭還喜滋滋的,可秋水說了這么一句話,她立馬就耷拉下臉,嘴硬道“你瞎說什么,我才沒有,我怎么可能會喜歡那個丑他哪我最討厭他了。”
她倨傲一仰頭,“哼,我還沒說他哪,本小姐武功高強,他對我縛手縛腳,讓我施展不開,我哪用得著他救,是他多管閑事。要不是他抱得我死死的,那刀能才背后偷襲我他趁機吃我豆腐,我還沒找他算賬哪。”
小姐啊,你那點心思不用太明顯吧這些日子就一直瞧你不對勁,總是口不對心,明明很關心王爺,卻表現的一點都不在乎。
熟不知,奴婢還是很了解你的,你越說不在乎,你心里越在乎。
要不然也不會又送藥又送湯。
看來她和夜鷹合計的事已經取得了初步性的進展。
秋水特意逗她,“哦,原來不但不喜歡王爺,還討厭王爺啊,那我就替王爺不值了。要知道,換成別的女子,若被王爺救了一次,早就以身相許投懷送抱的。可您哪,王爺都救了您兩次,您還是不領情。那我就將這話告訴王爺一聲,讓他以后就別再多管閑事了,不落好不說還落埋怨。”
“你敢”榮昭瞪向秋水,“你敢告訴他,我就撕爛你的嘴。”
“不敢不敢,奴婢哪里敢。”秋水強撐著不笑,扶著榮昭躺回床上,“時辰不早了,小姐還是快些安寢吧。”
榮昭瞥了瞥她,順從的躺會了床上,她側臥著,頭向里,喃喃的嘟囔了一句,“以身相許我現在不是都已經嫁給他了嘛,連身子都給了他,還讓我怎么以身相許。”
不知過了多久,榮昭才沉沉的睡去。她始終保持著微笑的模樣,在睡夢中,她夢見自己又遇到了危險,蕭珺玦一身白衣從天而降,將她救走,還告訴她,別怕,有我在。
此次遇刺與上次不同,并不是單一的沖著榮昭來的,是方德裕老婆雇傭的幾個殺手。
方德裕在外宅被抓,他老婆收到信,當時就收拾包袱逃跑了。之后一直在通緝,本以為她早已逃離了眉山縣,卻不想她一直在暗處未走,尋找機會為她的丈夫報仇。
刺殺王爺王妃是死罪,方德裕夫人及時收監,于秋后處決。
說也奇,這兩日榮昭學起了針線,她哪是那有耐性的人,繡了幾下就興趣全無,但又不甘心,一會兒拿起來,一會兒又放下。
她自詡為天資聰穎,認為世上不可能有事難倒她,她就不信她連這小小的刺繡都繡不好。
這一日她將刺繡的東西搬到涼亭里,又在那繡起來。
繡了兩天,終于有了初步的進展,起碼會在穿針引線,只是離成型還遠著哪。
“你在這干什么哪”正繡得煩躁之際,突然蕭珺玦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