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榮昭瞪向秋水,“你敢告訴他,我就撕爛你的嘴。”
“不敢不敢,奴婢哪里敢。”秋水強撐著不笑,扶著榮昭躺回床上,“時辰不早了,小姐還是快些安寢吧。”
榮昭瞥了瞥她,順從的躺會了床上,她側臥著,頭向里,喃喃的嘟囔了一句,“以身相許我現在不是都已經嫁給他了嘛,連身子都給了他,還讓我怎么以身相許。”
不知過了多久,榮昭才沉沉的睡去。她始終保持著微笑的模樣,在睡夢中,她夢見自己又遇到了危險,蕭珺玦一身白衣從天而降,將她救走,還告訴她,別怕,有我在。
此次遇刺與上次不同,并不是單一的沖著榮昭來的,是方德裕老婆雇傭的幾個殺手。
方德裕在外宅被抓,他老婆收到信,當時就收拾包袱逃跑了。之后一直在通緝,本以為她早已逃離了眉山縣,卻不想她一直在暗處未走,尋找機會為她的丈夫報仇。
刺殺王爺王妃是死罪,方德裕夫人及時收監,于秋后處決。
說也奇,這兩日榮昭學起了針線,她哪是那有耐性的人,繡了幾下就興趣全無,但又不甘心,一會兒拿起來,一會兒又放下。
她自詡為天資聰穎,認為世上不可能有事難倒她,她就不信她連這小小的刺繡都繡不好。
這一日她將刺繡的東西搬到涼亭里,又在那繡起來。
繡了兩天,終于有了初步的進展,起碼會在穿針引線,只是離成型還遠著哪。
“你在這干什么哪”正繡得煩躁之際,突然蕭珺玦出現。
榮昭白了他一眼,“你沒看到我在這做女紅嗎”
蕭珺玦看了眼被她繡的亂七八糟的布料,道“白瞎了這么好的布料。”
現在蕭珺玦越來越會奚落她,榮昭不服氣的哼了哼,“等本大小姐繡成那一日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到時你就應該說我的繡工用這種布料才是白瞎了。”
“哎呀。”手上不注意,針扎到了手,血珠子冒出來,榮昭矯情上,“什么破針,沒長眼啊,就知道往我手里扎。”
“針上有針眼。”蕭珺玦來了這么一句。
針上有針眼,那就是說她沒長眼了,這個混蛋,變著彎的取笑他。
榮昭剜了眼他,輕輕吹著手指,可血還是往外冒,她苦著臉,欲哭無淚似的,“完了,流了這么多血,我會不會失血過多而死啊。”
蕭珺玦無奈的嘆了口氣,拽過她的手。榮昭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見他拿著自己的手指伸進他嘴里一裹,“好了,這樣就不會再流了。”
榮昭一時怔住,臉上泛著點點的緋紅,慢慢拿回手指。確實已經不再流血,指頭上有亮晶晶的一層。
她嫌棄道“真臟。”
蕭珺玦臉上也不自然的紅了紅,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自然。
一時,有一種曖昧而尷尬的氛圍縈繞了兩個人身上。
“王爺,一切已經準備好,可以出府了。”正在這時夜梟打斷了這一刻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