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珺玦一貫不用婢女伺候,府里的婢女也只是做些粗活,溫貴妃賞賜的兩名婢女就是往他房里放。
榮昭怎么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回了房她就讓秋水將那兩個婢女招來伺候她。
但秋水一去,那兩個婢女卻回說按溫貴妃的旨意,到這來只是服侍楚王,并不是伺候楚王妃。
榮昭聽后頓時火冒三丈,拿著鞭子就要將兩個婢女趕出府,還是孤鶩攔著,說如果將那兩個人趕出去,就是下了溫貴妃的面子,倒是還不知會派來多少婢女哪,甚至,再一生氣,重提給楚王賜側妃的事,說不定王爺還非娶不可哪,這榮昭才罷休,沒有立即將人攆出去。
但她可不能讓溫貴妃得逞,直接搬著東西就住到了蕭珺玦那,鵲巢鳩占,讓蕭珺玦在她眼皮底下,看那兩個婢女還怎么耍花樣。
不能攆走,可不表示不能虐待,榮昭使起她們來可不手軟,那兩個婢女起先還不服氣,還敢跟榮昭叫板說她們只伺候楚王。
那她就拿出蕭珺玦,想讓她們做什么,她就指使他,通過他的嘴,那兩個婢女也不敢不做。
那兩個婢女每天苦不堪言,成天的做粗活,而且還刁鉆的很。比如在炎熱的日頭下不斷的洗衣服,全府下人的衣服全由她們來洗,或是說王妃要吃核桃,就要她們去剝,還說為了要核桃的完整,不許用任何工具,就要用手一點一點剝開,甚至讓人將黑豆紅豆黃豆綠豆摻和在一起,然后讓她們沒日沒夜的將這些豆子全都分出來,然后等分出來之后再摻和在一起,繼續讓她們分。
沒幾日的時間,把她們折磨的臉黢黑,滿手裂紋,黑眼圈都要長到滿臉去了,見到榮昭也和老鼠見了貓似的,再不敢叫板說是溫貴妃派來的,甚至自請離開乾清堂到別處去干活。不然,以后王妃還不知道怎么變著花樣折磨她們哪。
其實對此蕭珺玦倒喜聞樂見,本來溫貴妃派來這兩個婢女他就已心存疑慮,留著這兩個人,明說是伺候他,但實際上,或許氣榮昭是一個原因,但更有可能是為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如今有榮昭擋著,也不用他親自動手去解決。
不過因為這事他也受到牽連,榮昭霸占了他的床,讓他睡到地上去。幸虧房間里有床榻,不然他還真得睡地上。
榮昭卻是來了就不走了,那兩個婢女被派去做花匠的粗活,她也不提離開,依舊占著蕭珺玦的床。
而蕭珺玦也不會攆她,事事都遷就她,兩個人終于算是同屋睡覺。
但秋水和夜鷹對于他們沒有再進一步的發展大失所望,本以為眼看著就要成其好事,可這兩個人就偏偏在這個時候不往前邁一步。
同屋分床,什么時候能見到小主子啊。
“都是王爺不好,整個一木頭,我們小姐都送上門來了,他還無動于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身體有病。”兩個人湊到一塊,秋水當著夜鷹的面就抱怨蕭珺玦。
抱怨自己的主子,夜鷹可不干,“不興這么說我們王爺,我們王爺身體不知多好,是你家小姐不懂溫柔,不知道怎么做子。”
“才不是我們小姐的原因,是你家王爺的原因,一個大男人,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
“你們小姐那么跋扈,誰敢欺負她,我家王爺憐香惜玉起來嗎”
“哼,你敢說我們小姐壞話。”
“哼,是你先說的”
兩個人本是勁往一處使,想要撮合蕭珺玦和榮昭,但話趕話,也不知道哪句,兩個人就吵起來,到最后甚至驚動了榮昭和蕭珺玦。
彼時蕭珺玦在處理公務,榮昭在不遠處的小桌子上作畫,她在偷偷的畫蕭珺玦。
盡管有蕭珺玦這個好老師,但榮昭可能天生對畫沒有天賦,可以說沒多大進步,畫得一點都不像。也或許是因每次蕭珺玦教她的時候,她的心思并不在畫上。心都不在,自然學不好。
聽到兩個人的爭吵,榮昭迅速將畫藏到一疊紙的最下層,只是當她看到最下層的一幅畫,一下子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