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侍郎眼珠子一轉,“若是王妃不信,大可以進府探望兒媳,當面問一問她是否真有此事。”
榮暖的軟弱性格讓他絕不會想到她敢說出事實,所以此時他不怕榮昭當面對質。
榮昭吃軟不吃硬,要是安侍郎說幾句軟話,榮昭或許只要將人帶出來就行,但偏偏安侍郎這么理直氣壯,讓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既然安大人如此說,那本王妃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欺負本王妃的姐姐。”一直未露面的楚王妃終于下了馬車,她手中拿著鞭子,眉宇凌厲,頗具威儀之態,冷冽的目光在安家人身上一一掃過,一字一頓道“若是讓本王妃知道,本王妃扒了他的皮。”
榮曜在旁邊,真忍不住想要對他姐豎起大拇指,夠威風。
一行人進了府,到了正廳就看到榮暖氣若懸絲的坐在椅子上,那模樣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跑。
榮昕的眼淚“唰”一下止不住就哭了出來,不過短短數日,怎么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一副身子,仿佛沒有一點肉,成了骨頭架子。
安侍郎從不管后宅之事,此見大兒媳成了這幅模樣,也不得不倒吸了一口氣,這個孽子,真是個笨蛋,折磨成這樣,還不如早早的就弄死。如今,不是上趕子給人家留把柄。
“大姐。”榮昕疾步上前,蹲在榮晚的腿邊,雙手握著她的手,“對不起,我來晚了。你別怕,我們現在就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
安夫人聽了這話大為不高興,斜了眼榮昕,陰陽怪氣道“顧少奶奶這說的是什么話,阿暖是我安家的兒媳,怎么能隨意就被你帶走哪。再者,何來怕之說”
她沖著榮暖瞇了瞇眼睛,暗示她不許亂說話。
見榮暖這幅模樣,榮昭心中一酸,不待榮昕說話,就冷聲出言,“究竟我榮家的女兒犯了什么滅頂大罪,竟要受你安家如此蹂躪折磨,今日,你們安家不給我榮侯府一個說法,我就讓你們安家永無安寧之日。”
安夫人才不信榮昭能將他們安家怎么樣,再怎么說她女兒都是太子的側妃,等太子繼位,她女兒就是貴妃,一個楚王妃,哪里有太子側妃金貴。
她輕輕一嗤,不屑道“楚王妃這話可就說錯了,我們安家可是好吃好喝的養著她,是她自己受不住福,長了一身的病,才變成這個模樣,和我們安家何干。”
對安侍郎的眼色她也視而不見,兀自道“楚王妃這么大的架勢是要干什么想拆了我們安府嗎是,我們安府是沒有你們榮侯府家大業大,但我們好歹也是當今太子側妃的娘家,你想鬧得我們安家永無寧日,也要長長眼啊。”
安侍郎暗怪她口無遮攔,喝她一句,“放肆,不得對楚王妃無禮。”
榮昭哂笑,道“安夫人是想拿太子來壓我啊不過凡事講個理,理站在我這邊,別說是太子,就是圣上,也休想壓我。”
榮昭為什么多年橫行霸道,還不是因為圣上的寵愛。聽她搬出圣上,安侍郎嚇得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