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算是徹底不要安家好過,什么都抖摟出來,“你們或許不知道,那小妾是被我們榮家趕出來的。究其原因和這次相同,只是這次是誣賴我大姐,而上次她同樣是以滑胎為由來誣陷我,后來東窗事發才被趕出來。算來,這一次不過是她故技重施,誰曉得她滑胎不是她自己特意的。”
人群又是一片嘩然,說來小妾以胎兒來誣陷正妻的事在大戶人家也不是沒有的,這個小妾又不是第一次這樣做,看來可能真是小妾為了爭寵特意誣陷正妻哪,那這安家大小姐不是冤死了。
榮昭繼續道“而后,安家怕事情傳出去,影響安家家聲,連個大夫都不請,把我大姐關到柴房里,三天三夜沒米沒水,活活要拖死她。”
說到動情之處,榮昭含著哭腔的聲音都分了岔,“我們榮家來要人,他們連門都不開,若不是我倚仗著楚王妃的身份,此時我大姐還不知道是生是死哪。你們別看我大姐此時穿著鮮亮的衣服出來,那是他們安家要做戲,知道我們要見人,現給換上的。這衣服是體面的遮羞服,可是它遮不住我大姐身上的傷,遮不住安家對她的磋磨。你們評評理,你們評評理,這安家是何等的豺狼虎豹之地,如果我大姐繼續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待著,就怕下次我們再見她可沒今日這么幸運,恐就是一具尸體了。”
榮昭的話很有感染力,百姓個個義憤填膺,榮昭問道“你們說,我要把我大姐接回家有錯嗎”
“沒有錯這安家還是書香門第哪,卻做得出這等連畜生都不如的事,我要是他祖宗,都為有這樣的子孫丟臉。”
“那榮大小姐最是心善,我就見過好幾日她施舍給窮人吃食錢糧,說話也永遠都是溫溫柔柔,對誰都是一臉笑模樣。說她毒害小妾的孩子,我頭一個就不信。”
“安家實在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安侍郎沒料到榮昭竟然當眾將丑事說出來,這下可將侍郎府的門臉全都丟盡了。
此時他對著榮昭不再卑躬屈膝,壓低了聲音,語氣威脅道“楚王妃是打算撕破臉皮,就此讓安府和榮府失和嗎這件事鬧大了對榮侯府也不是好事。”
“你這樣的人家,我們榮侯府巴不得再無來往,還怕什么失和至于對榮侯府是不是好事,我想總比與你這種陰險狡詐的人家成親戚要好吧。”榮昭輕蔑一哼,走上馬車座駕,看著忿然不平的安夫人,道“還想要人是吧行,不過你想要你就到我楚王府去要。”說完她沖著馬屁股就狠狠一打,也不敢安夫人攔在中央,不躲開她就踩著她踏過去。
安夫人哪里會不躲,躲得比誰都快,看著榮昭的馬車揚長而去,她在原地氣的直跺腳。
榮昭真的將榮暖帶回了楚王府,又趕緊請了大夫,醫治了一夜,榮暖才轉危為安。大夫說若是再拖一夜,榮暖的命指定是保不住了。
榮曜當天回去榮侯府,就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榮侯爺。榮侯爺自然氣憤不已,三夫人那里也聽了信,哭著求榮侯爺做主,她一共就榮暖榮昕兩個女兒,她沒了丈夫已經沒了指盼,若是榮暖有個三長兩短她可怎么活。
榮老太太也來了,但她與三夫人不一樣,而是擔心榮家與安家撕破臉,又說榮昭做事她魯莽,這人接出來以后怎么辦,要真是和離了,不但榮家的聲譽受損,而且榮暖棄婦的名聲下半輩子也不好過。而且安家和太子算是有聯姻,萬一得罪了太子,榮侯府哪還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