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一時沒辦法接受,她不是在乎這塊免死金牌,她在乎的是,榮曦是要她的命,父親卻保下榮曦的命。
難道在父親心里,她不如榮曦重嗎如果喝下酒的是她,如果她全喝了,她早已命喪黃泉。只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她差一點就沒了命,為什么到頭來害人的會被寬恕,那如果她死了哪是不是父親也會拿著免死金牌去保住榮曦的命
這么長時間她之所以沒有再對榮曦動手,無非也是因為父親。即便她們兩個人斗的你死我活,但她不想父親白發人送黑發人,飽嘗失女之痛。她處處手下留情,可榮曦依舊窮追不舍。如今,她只要一個公道,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這邊為她討一個公道。
秋水猶豫不決,“小姐,這不好吧。”
“什么不好”榮昭沖著她怒道,緩一緩,道“照我說的話去回,別再多話。”
秋水欲言又止,孤鶩沖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話。秋水悄悄嘆息一聲,只好去回稟榮侯爺,一路上還在想找什么借口。
秋水回的很婉轉,說是王妃睡了,但榮侯爺知道這只是個借口,他已經料到了榮昭會生他的氣。他也不會拆穿秋水的謊言,知道她是一片好心,放下送來的補品,又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秋水一離開,榮昭的眼淚就不爭氣的掉下來,她擦了擦,強裝堅定。望著蕭珺玦,榮昭給他掩了掩被子,“我不會就這么算了。”
榮昭臉龐照應著黑云壓頂般著陰戾低沉的神色,一字一頓如發誓一般,“今日你受到罪,我都要讓那個賤人加倍奉還”
她的臉上掛著一抹若綻放著艷色玫瑰的笑容,違和凄艷,“白清庵,皇家道觀,哼,就是追到地府,榮曦,我也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楚王中毒還未清醒,城中又發生另外一件大事。被稱為皇家道觀的白清庵在一天夜里突然失火,庵堂里的人一夜之間化為抔土,沒有人活著出來。至于起火原因,沒有定論,最后說是庵堂里的人不小心點燃了廚房,才會發生這么不幸的事情。
其實這種說話大多數人是不相信的,誰會半夜到廚房里開火只不過死的人無足輕重,下面的人也就隨便給個說法應付過去。
特別是蕭瑾瑜,他都已經查到白清庵與太子存在關系,卻被這一場大火將所有證據都燒沒了。
據他所聞,白清庵表面上看去是佛門清靜之地,但其實卻是太子納垢斂財之所,庵里的尼姑根本就不是什么尼姑,實則早就成了太子和他的黨羽尋歡作樂的地方,和青樓沒什么兩樣。
若不是這場大火,找到證據也只是遲早的事,如今燒的干干凈凈,他焉能不氣
這一天夜里,榮昭伺候蕭珺玦服完藥后讓夜鷹備馬出了王府,馬車直奔城西,以前安置余容的那間宅子。
夜鷹陪著榮昭進去,只覺得陰風陣陣,想著王妃大晚上來這到底是要干什么,待他看到榮曦才恍然大悟。
見到榮曦他直接抽刀要殺了她,還是秋水給攔下,讓他稍安勿躁,自有王妃處置。
“榮昭,你把我弄到這來干什么你快放了我,難道你還想動私行我告訴你,我沒被判死刑,圣上讓我在白清庵代發修行,如果我突然不見了,定會徹查。到時徹查到你身上,你也逃不掉。”
榮曦只記得她在凈室睡覺,等醒來時就到了這里。也不知道這是哪,看守她的人把她鎖在一間黑暗的柴房里,她叫了一天都沒有人回應她。
在這里被關了兩天兩夜,餓的她前胸貼后背,正睡的昏昏沉沉,就被人叫醒,帶到這里才恍然明白是榮昭將她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