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珺玦想起剛才情急之下做的事,面容上閃過一絲窘色,支吾了下,道“剛才我是情非得已,冒犯了你。”
榮昭本來心里還美滋滋的,但聽他說這話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了。就算當初他們兩個人是因為陰差陽錯才成了親,但已經成親這么久了,還說這樣的話。
冒犯她是他的妻子啊,難道只是這樣他還要道歉說冒犯
榮昭狠狠瞪他一眼,松開他就到一邊坐下生悶氣。阿寶吃飽了肚子跑到她身邊,皮毛蹭到她的手,嚇的她幾乎跳起來。
她膽怯的看著阿寶,只聞得濃郁的血腥味,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它,用商量的口吻道“你千萬不要吃我哦,我一點都不好吃,這樣好了,大不了以后有肉我都給你吃。”
蕭珺玦聽到她的話,暗自笑了笑,出聲道“世人都說狼最兇殘,其實那是他們不了解。狼這動物最有靈性,誰對它好它心里知道。”
“我又沒對它好。”榮昭撇撇嘴,心中更加確定,一定是阿寶看上她的美貌,就知道它是一匹色狼。
這么一想,她的嘴角又禁不住上揚,看來她已經美的連狼都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
榮昭斜著眼睛看去蕭珺玦,怎么偏偏這個就沒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阿寶抬起它慵懶的眼角,瞄一瞄榮昭,也沒死皮賴臉的往她身邊湊。他擺著尾巴又跑去它休息的那個角落,吃飽喝足了,要睡一覺,畢竟吃人也是費體力的。
“這里已經不安全了,我們要盡快離開這里。”蕭珺玦沒太多的時間糾結這些,他從洞口探查了下外面的情況,那些日出士兵暫且被阿寶嚇跑了,但剛才明顯已經驚動了他們,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返回來再找他,而且聽他們剛才說話的意思不單是有他們這十幾個人,還有其他的分隊。
他現在有重傷在身,拼了命又能抵抗多少人,榮昭又是個女子,雖會點拳腳,也只是三腳貓的功夫,雖說現在有個阿寶,可一匹狼,再厲害能咬死幾個人。
所以說現在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要是他們全都折回來,被圍堵在這里,就是想跑都跑不掉。
從洞口樹枝的縫隙中迸射進來的光束柔柔的打在他的臉上,溫暖的微光讓他棱角分明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柔和,高挺的鼻梁有一半陷落在余暉的陰影中,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似寒星爍爍,配著一對劍眉在他雕琢般臉龐上更顯得凜然英銳。
因他常年戴著面具,他的臉上有一道并不是很明顯的印記,只是總戴著面具的地方比較白一些。
“既然早已經好了,為什么還要整日以面具示人哪”花癡了半天,榮昭才想起這個問題。
蕭珺玦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道“從面具后面看人,才看的清楚。”注視了眼榮昭,“戴的久了,已經習慣,這面具就長在臉上,不愿意摘了。”
如果不是掉下懸崖的時候面具掉了,他也不會以真面目讓榮昭看到。
他只有戴著那面具,才能時時刻刻的讓他銘記住他曾經刻在臉上的慘不忍睹的傷疤是如何得來的,記住母妃是如何死的。
這句話榮昭聽得似懂非懂,卻也道“那你以后都不許給別人看,只給我一個人看。”
好東西她不愿意和你分享。
她甜甜的笑著,仿佛那百花中的蜜糖都吞進她的心中,臉慢慢低下,依偎在蕭珺玦的胸膛上,她的臉貼著他的肌膚,越來越紅。
這本是安逸甜蜜的氛圍,卻有不識趣的人來搞破壞。
榮昭還在蕭珺玦懷里細細碎碎的訴說這幾個月長歌城發生的事。
“榮晴年前成的親,夫婿是左都御史顏紀的小兒子,比榮晴還要小兩歲。”
“榮昕又生了個兒子,錦林表哥都快哭死了,他一直盼望著得個女兒,結果兩個都是兒子。也不知道護國公府的風水怎么了生個女孩就那么難。”
“皇帝舅舅又得了一位新歡,是年節那日晚宴上溫貴妃進獻的,皇帝舅舅很寵愛她,連帶著溫貴妃的寵愛也多了起來。不對,應該叫父皇,我總是說皇帝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