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長歌城那些整日只知道勾心斗角的人比,她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才是英雄,大英雄。
傍晚的時候,榮昭帶著阿寶漫步附近的小樹林里,雖然只是短短幾天,但是這種與世隔卻讓人覺得是一種新的體會,讓人的心從沒有如此寧靜。
昏黃的陽光灑在這片樹林里,涂上一層金黃色的紗衣,點點的星輝照在阿寶的皮毛上,讓人覺得特別的溫暖。
榮昭撫摸著阿寶的頭,絮絮道“阿寶,明天我就要走了,你會不會想我”
可惜阿寶很不給她面子,一轉頭走向別處。
榮昭氣哼哼,哼著鼻子,“還真是狼心狗肺。”
榮昭只好跟著它走,只是走了幾步,它突然停下來。抻長了脖子四處張望。突然,它的眼睛直盯著東邊方向,還做出攻擊的姿勢,仿佛是蓄勢待發。
“怎么了阿寶”榮昭還奇怪它怎么了,順著它的目光望去,這一望不要緊,遠遠的看見很多穿著日出兵服的人朝著這面來。
這一日晌午,老婦人又殺了一只鴨,榮昭攔著不讓,但也拗不過她。修養了五日,蕭珺玦執意要離開,身上的傷雖沒有痊愈,但上山不成問題。
本打算當天離開,但老夫妻死活不讓,非要再多留一日。
如此,蕭珺玦也只好答應再留一天。
“你相公可真不愛說話,這幾天聽他講話加起來恐怕都不到十句。”廚房里,老婦人把鴨子泡在熱水里,燙一燙,鴨毛薅起來容易。她弄鴨子,榮昭就在旁邊給蕭珺玦熬藥,兩個人說起話,老婦人就提到了蕭珺玦上。
榮昭扇著火的手頓了下,輕輕嘆一下,道“那是您沒看見他以前,我倆成婚前他和我說話都是一個兩個字的說,現在能說出一長串子話已經不容易了。”
老婦人臉上展出慈愛的笑容,“不愛說話好,男人不愛說話,這心里有數。”
“可是啊,整天對著一塊榆木疙瘩,好沒意思。”榮昭對此還是頗有些怨言。
老婦人是過來人,笑著看著榮昭,“要我說啊,木頭才好,抱在懷里踏實。”
榮昭也跟著笑了笑,想想也是,蕭珺玦雖話少,但也確實讓人踏實,起碼不會像那些王公貴族一般整日風流,看看楚王府就是,除了她連個通房都沒有,恐怕整個長歌城的達官貴人家都沒有比楚王府的后院更干凈的地方。
見榮昭的笑模樣,老婦人抿嘴笑著搖搖頭,不禁感慨道“年輕可真好啊,看到你們,我就像是看到年輕時我和老頭子的樣子。不過,我那老頭子年輕那會兒可不如你相公穩重,長著一張能說的嘴,天天叨叨個沒完。”
“哦大爺年輕時很能說嗎但我看他話也不多啊。”鍋盅里“咕咕”的響,榮昭打開蓋子拿著筷子攪了攪,“您不這么說,我還真難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