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點點頭,“你說得對,明哲保身,好,你放心,即便牽扯到你,我也會為你作證你根本不知此事,你放心了吧。”
夜梟跟隨著榮昭身邊,聊起眼皮看了眼榮晚,不禁自嘲,以前還替王爺惋惜,現在才知道自己真是瞎了眼才會覺得她和王爺相配,她一點都配不上王爺。一出了事,就急于撇清,還真是懂得明哲保身。真是跟王妃沒法比,半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王妃,咱們回府吧,這種毫無關系的人,還是少說話為妙,不然人家又該認為咱們連累了她。”
他怒氣沉沉,榮昭卻笑了,“你生氣什么蔣少奶奶沒有做錯,更沒有說錯,她確實和王爺沒有任何關系,連累了她也的確對她不公平。”
昌盛伯府為蔣姓,現在大家都稱呼榮晚一聲蔣少奶奶。
她沖榮晚揚了揚臉,“好了,你可以走了,大可放心,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會牽扯到你身上,你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人都是自私的,榮昭,我相信若不是你背靠護國公府和榮侯府,也一定會像我一樣。”這是榮晚臨走前最后對榮昭說的話。
榮昭望著她上了馬車的背影,微微凝神,最后扯了嘴笑了笑。
夜梟看著她嘴邊的笑容,道“屬下知道,即便沒有護國公府和榮侯府,王妃也不會像她一樣。”
夜鷹引以為傲,“王妃豈是那個女人能比的,連相提并論的資格都沒有。”
榮昭側頭看了看他們,一笑,篤定道“你們安心,王爺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一定不會讓他有事的。”
受常恩指點,榮昭一方面讓夜梟看好楚王府,時刻注意全府上下每個人的動向,絕不能再起任何幺蛾子,另一方面托了顧錦年的岳父的關系,到獄中探望蕭珺玦。
“牢中這種地方,你怎么能來”見到榮昭出現在牢房,蕭珺玦嗔喝了一句。
“你能來我怎么就不能來”一晚上不見,榮昭心急如焚,她鼻子酸澀的想哭,直接撲到蕭珺玦身上。本還能憋住,但一投入他懷里,眼淚便潸潸而下。
蕭珺玦心頭發軟,哪里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這地方污穢,你不應該來。”
“你在這里,我如何不來”榮昭覺得只有在他的懷里,在他的身邊,她的一顆心才安定下來。為什么,為什么她只是想他在她的身邊,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被滿足。
她的眼神深深陷入他黑如漩渦的眸光中,“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我不會讓你受苦很久。”
“那個人情況如何”蕭珺玦知道,他既沒有被放出去,也沒有被提審,大概是孝景帝還沒有蘇醒。
榮昭搖搖頭,“不大好,常公公知道我著急,總是偷偷派人來通傳,說是毫無進展,太醫日日守在父皇床前,各種方法都嘗試遍了,依舊沒有蘇醒。”
蕭珺玦這一夜一直都在想整件事,顯然這件事是皇后和太子為他設的局。比試,摘掉他的面具,孝景帝昏迷,若是前兩件事是皇后兩人安排的,那也不過是揭穿他臉上已經沒有疤的事情。至于他們如何得知,應該是在北原的時候被史晏發現。
他臉上有沒有疤,戴不戴面具,根本就是無關輕重的事。但偏偏這個時候孝景帝出了事,給了皇后借口大做文章,就變成他欺君罔上這莫須有的罪名。
三件事必然是連在一起才能成局,那么作為這個局最后的一步,也就是最關鍵的一步孝景帝昏迷,一定也是他們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