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要為這個他開脫嗎你口口聲聲說和他無關,那你告訴朕是誰到大理寺取楚王的血是誰將溫貴妃宮里的人全部殺死將溫貴妃扣押在東宮是誰控制了皇宮”孝景帝震怒之聲一聲比一聲響亮,帝王之怒,震如雷霆。
太子慌張,大呼冤枉,“兒臣并未派人到過溫貴妃宮里,更不知道溫貴妃怎么會被扣押在東宮。兒臣和溫貴妃素來無任何接觸,更是無仇無怨,兒臣為什么要這么做兒臣是冤枉的。”
“你并非沖著我母妃,而是沖著我來的。”蕭瑾瑜站出來,聲音鏗鏘有力,“我現在才想明白你們的目的,楚王不過是障眼法,你們的目的是掌控整個皇宮,你們是要再發動一次玄武門之變。擄走我母妃,也不過是讓我投鼠忌器,好讓蕭璟瑞順利登上皇位。至于父皇,到時不論父皇生死,都已掌控在你們的手里。”
孝景帝臉色大白,氣的直拍桌子,“你們,你們兩個亂臣賊子,要不是瑾瑜冒死帶著神醫偷偷進入朕的寢宮為朕醫治,朕現在是生是死還真不知道。或者就想瑾瑜說的,”他指著太子,渾身上下抖得如痛篩糠一般,連手指都是發顫的,“你現在就已經坐在朕這個位置上,混賬混賬實在是太混帳了”
孝景帝稱得上是一個慈父,無論是對哪位皇子,都很少發火,像此時如此暴怒,還是頭一次。
他怎能不暴怒,跪在下面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的結發妻子,另一個是他的嫡子,他不曾虧待過他們任何一個人。
甚至,太子如此平庸,只因為他是皇后所生,他依舊將他立為太子。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卻來背叛他。
皇后不曾想過她只是想對付蕭珺玦,卻被蕭瑾瑜無的放矢,在他口中硬生生說成是亂臣賊子。她慌了,徹底慌了,一旦成為亂臣賊子,不光是她,太子,史家,都將萬劫不復。
她聲嘶力竭為自己辯解,“不,不,臣妾絕沒有要謀害您之心。圣上試想,若是我有此心,為何還要拖到現在,又為何給圣上下的藥只是讓您昏迷不醒,卻不會傷及您身體,圣上,是臣妾糊涂,但臣妾絕不會謀害圣上。”她膝行爬到孝景帝身上,抓住他的手,哭的已是泣不成聲,“圣上,圣上,我們夫妻多年,我怎忍心害您”
孝景帝一把揮開她,抬腳往她身上狠狠一踹,“朕也想不到,朕和你夫妻多年,你卻是這般的毒婦”
他的手點著皇后,又點了點太子,“你們母子,包藏禍心,企圖謀朝篡位,簡直是罪無可恕。”
這是他從胸腔里發出的怒吼,接著咳嗽連連,整個身子有些站不住,一晃,倒在龍椅上。
常恩連忙扶住他,撫順幾下他的背脊,又端水給他順氣。
只是他正在盛怒之下,拿起杯子就向太子砸去,蕭璟瑞當場額頭流血如注。
眾臣連忙跪下,齊唱道“圣上息怒。”
太子哪里敢喊疼,以額觸地,磕的砰砰直響,“兒臣不敢,兒臣不敢,父皇,兒臣不敢啊”
“父皇,兒臣這里還有一份有關太子的罪證。”蕭瑾瑜趁勝追擊,呈出那份有關白清庵的帳本,義憤填膺,“這些年太子結黨營私不止,而且還將皇家庵堂作為他與他黨羽尋歡作樂藏污納垢之地,這本帳本上明確的記載了太子一黨是如何賣官鬻爵,如何在收取賄賂,如何利用戶部利用職務之便,在賑災糧上,在修筑堤壩運河上,在修繕宮殿行宮上貪污,甚至,他們將白清庵當作妓院,拐賣女子,供這般成天讀圣賢書,重君子論的東西享樂的地方。”
此言一出,太子一黨的大臣皆面色慘白,膽小的險些暈過去。
孝景帝翻閱著帳本,額頭上青筋欲暴,這帳本上的每條每狀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連哪位朝臣哪日去的白清庵,又是誰伺侯的,列的簡直分明的不能再分明。
孝景帝喉嚨里發出轟隆的聲音,低低沉沉,“孽子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