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點點頭,又皺起眉,“對了,當日指證王妃那個丫鬟昨日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具體原因不明,但榮侯府那面說是失足落水。”
“又是落水”蕭珺玦笑的冷凝,“榮侯府的風水是多不好,總是有人落水。”
“王爺是說”夜鷹眼睛一瞠,“有人殺人滅口”
“你跟在本王身邊這么久,難道腦子越來越不好使,這么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嗎”
“屬下這幾日為了王妃的事著急,這腦子里蒙蒙的,什么都轉不過來。”夜鷹懊惱,“早知道我就應該抓住她,或許還能引出來殺人滅口的人哪。”夜鷹拍著腦子。
“多虧你沒這么做,不然若是她死在你手里,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蕭珺玦微微瞇起雙眼,回想著剛才在獄中榮昭說過的話,深深思索著。
夜鷹話鋒一轉,道“夜梟說王爺遇刺了,可受了傷”
蕭珺玦此次是為孝景帝探訪昱州,臨走時,卻突然闖來一群刺客,他雖然沒有受傷,但送他一程的昱州太守卻枉了性命。
“本王沒事。”蕭珺玦回一回神,迎面夜梟騎馬過來。夜梟下了馬,道“王爺,捉到的那名刺客招認,是聽從昌盛伯府的蔣大少爺致使。”
夜鷹一驚,“蔣伯堅蔣伯堅現在可是晉王的人。”他遽然視向蕭珺玦,“難道是他奉了晉王的命刺殺王爺”
夜鷹氣憤不已,“一定是他他可真是卑鄙王爺一定要將這件事告訴圣上。”
“不會是晉王”蕭珺玦卻是言之肯定,“此時我出事,所有人都會想到他。他那個人做什么都要圖好名聲,不利于他名譽的事他不會做。”
蕭珺玦心里的擰團在一點點展開,“蔣伯堅這個人雖然現在殘廢了,但他心機深沉,以他的心智,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本王遭刺殺,所有人首當其沖就想到是晉王所為,他應該早就想到所有人前面才是,按理不應該這么做。”
夜梟沉思片刻,道“可他偏偏這么做了,刺殺成功,圣上必然懷疑是晉王所為,如果不成功,也會懷疑上晉王。其實屬下在事發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晉王。”
兩虎相爭,一方死了,必然別人就會認為是另一方做的。
“晉王沒那么笨,蔣伯堅也沒有那么蠢。”蕭珺玦道。
“那蔣伯堅這么做是為何”夜梟問道,緩一緩,他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瞳目瞬間亮起來。
蕭珺玦看向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夜梟道“有人想坐山觀虎斗,看著王爺和太子斗,就像是當初晉王和廢太子爭一樣。”
“挑撥本王和晉王”蕭珺玦沉住氣,“如果是這樣,蔣伯堅就不是晉王的人。”
夜鷹和夜梟對視一眼,再齊看向他。
那蔣伯堅為什么要刺殺王爺又會是誰的人哪
回到楚王府,蕭珺玦將自己關在書房里,現在整件事太復雜,太亂,他需要好好梳理一下。
他將整件事攤開,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都用一張紙描繪下來,看著那一張紙,他慢慢豁然開朗起來。
兩日后,繼榮侯府老太太被殺案之后,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名不經傳的丁家,一夜之間全家滅門。
若是以前,在長歌城這樣的地方,一個小小的丁家,說出來都沒人知道。但這段時間這家人卻是出盡風頭,家人的姑娘死了,硬說是楚王妃幾句話逼死的,還將棺材擺在楚王府的大門。還有一點,榮侯府那死了的老太太是這丁家的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