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點優點卻可以讓王爺念念不忘,讓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楚王傾心,這要是有些優點,全天下的男人還不得圍著她轉啊。”柳馥馨想起上次在晉王府里見到榮昭,那個樣子,還真是可愛。
她想,可能正是因為她的與眾不同,像蕭瑾瑜這樣無情的人才會惦記著,但也或許是蕭瑾瑜得不到,所以不甘心才惦記。
蕭瑾瑜不愿和她談及榮昭,話鋒一轉,道“蔣伯堅這件事,你說本王該怎么做”
柳馥馨提提眉,“什么都不要做,做的越多就越錯。”
“什么都不做”蕭瑾瑜轉頭看向她,“所有人都知道蔣伯堅是本王的人,他做出這么多事,人人都會認為是本王致使。”
“可王爺致使他了嗎”
“本王當然沒有”
“對啊,王爺沒有致使他,是他自己自作主張,與王爺何干”柳馥馨說的風輕云淡,“別人如何認為都不要緊,關鍵是圣上如何認為。您不聞不問不關心,連提都不要提,這樣圣上才能覺得您和蔣伯堅,與昌盛伯府沒關系。不要求情,更不用落井下石,當個局外人,如此便好。”
蕭瑾瑜的聲音如石頭落到深潭中,接著問道“可如果蔣伯堅為了脫罪反攀咬本王一口哪”
“死人是不會咬人的。”柳馥馨似是而非的笑意從嘴角露出半縷,如妖嬈艷麗的曼陀路,美好卻渾身是毒。
蕭瑾瑜陰沉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嘴角,“大理寺是那么容易就弄死一個人的嗎”
“總要試試吧。”柳馥馨唇畔的弧度越來越大,目光一寸寸抬起,望向院中那一株夾竹桃,“妾身心里倒是有一個人選,就讓妾身為殿下效勞吧,看看能不能說動她。”
蕭瑾瑜眉心凝成川,“但本王不想失去昌盛伯府。”昌盛伯府是百年軍府,他需要一個軍府做后盾。
柳馥馨望了他一眼,“昌盛伯府又不是他蔣伯堅一個人的。”她輕輕搖扇,“蔣叔航也是嫡子,是蔣伯堅的同胞兄弟。”
蔣叔航是昌盛伯德第三子,年方二十一,雖年輕,但也不遜于當年的蔣伯堅。自蔣伯堅受傷殘廢后,昌盛伯已經慢慢已將蔣家軍轉移到他的手上。
若說他沒有個想法,是不可能的。
蕭瑾瑜眉梢微微一挑,轉正身子凝視向柳馥馨。
有時他真的覺得柳馥馨并不是他的王妃,更像是個謀士,這也是為何在第二次婚約的時候他娶了柳馥馨。
因為她聰明,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愛他。不會給他拖后腿,不會給他添煩惱,時時刻刻都能最理智,最清醒。
這樣的女人做正妻,做他的晉王妃才最好,而他要的王妃就是一個能和他共綢繆的女人,而不是像鄭傾顏那樣感情用事的女人。
榮昭回到楚王府經歷了好幾道阻隔。
剛下了馬車,秋水就拿著柚子葉給她掃身,說是這叫做將晦氣掃走。
剛要進門,夜鷹又端著火盆出來,讓她跨火盆,火盆里燃燒著桃木,放了三錢紅豆,三錢朱砂,寓意趨吉避兇,變禍為福,以后都大吉大利。
然后夜梟又放起鞭炮來,說是倒霉的事全部給他嚇走。
榮昭此次回來,全府上下一片歡騰雀躍,府里的下人一早就聚在門口等著,榮昭看他們歡喜的樣子,和過年似的,心里也甚是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