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榮昭被放出大理寺的消息,蕭瑾瑜松了一口氣,雖然這件事牽扯到自己身上,但她不必再受苦了。
她那么嬌氣,想必在在大理寺的牢獄一天都待不下去吧。這么多天,也不知道是怎么過的。
他惦念著榮昭,同時,此刻他亦是憤怒的,憤怒蔣伯堅竟然瞞著他做了這么多事
刺殺蕭珺玦,陷害榮昭,滅門丁家,這一件件,所有人,滿朝文武,包括父皇,一定都會認為是他主使的。
別人有這樣想法是次要,重要的是父皇。一旦失去圣心,他還拿什么和蕭珺玦爭。
這一切都是蔣伯堅那個殘廢害的
“蔣伯堅”蕭瑾瑜咬牙切齒,念著他的名字。
“妾身真是替殿下惋惜,也為蔣伯堅叫屈,他這么做都是為了殿下,而殿下非但不理解他,反而還要怪罪于他。”晉王妃從屏風后緩緩走了出來,看著蕭瑾瑜那氣急敗壞的樣子,譏誚一笑,道“妾身很想問問,如果事情沒有敗露,殿下會不會覺得這局做的妙哪”
她一步步走近蕭瑾瑜,步履輕盈,淺粉色齊胸襦裙上繡著大朵的蓮花,行走間如步步生蓮般唯美。無疑,她是美的,但相比于外貌,更重要的是她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除掉一個楚王妃,就斬斷了楚王和榮侯爺和護國公府的聯系,蔣大公子這么做都是為了殿下啊。”
蕭瑾瑜橫向她,眼神冷冽,“本王做事,還不需要去除掉一個女人。況且,他都已經敗露,又算得上什么妙”
晉王妃聳聳肩,“殿下說的也對,漏洞百出,不算妙,可妾身怎么覺得這漏洞太多了到底是他布局的不精妙,還是有人”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抬眼認真打量著蕭瑾瑜,“殿下一向心狠,會在意除掉一個女人嗎只不過這個女人不同,是榮昭嘛。”她幽幽而言,輕輕的笑著,團扇撲在臉上的風柔柔的融進笑中。
蕭瑾瑜收回目光,“柳馥馨,你安安分分的做你的晉王妃,本王的事你少摻合,不然我們現在維持的現狀也維持不下去。”
柳馥馨一直含著笑,“維持現狀就像現在一樣,在所有人面前我們是恩愛夫妻,甚至在我面前,王爺也裝作是一個體貼的丈夫嗎”
“那你還想要什么”
“妾身知道,人不能太貪心,妾身也從不從奢望得到王爺的愛。”柳馥馨放下扇子,親自去倒茶,她倒茶的姿勢很美,似乎她這個人無論做什么都是美的,如詩如畫般。
她端給蕭瑾瑜,道“因為妾身心里最明白不過自己要的是什么。”她只要皇后的座位,至于蕭瑾瑜愛著誰,她并不在乎。
當然,她也不是沒有心的人,自己的丈夫想著別的女人,她也會不好受,但也只是不好受一會兒。
蕭瑾瑜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搖搖茶盞,飲了一口,道“只要你安分守己輔佐本王,本王自然會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柳馥馨也淺啄了兩口茶水,有些好奇的問起來,“她就那么好嗎讓王爺一直都想著。”
她和蕭瑾瑜成親的日子也不短了,也算是了解一些他的人,知道他這個人最是無情。像是前一任晉王妃鄭傾顏,那不是說廢棄就廢棄了。
這么一個無情的人,卻對榮昭念念不忘,還真是很難想象。
蕭瑾瑜沉默了下,他緊繃的臉有了些松動,道“她一點都不好,身上根本就沒有什么優點,整日除了闖禍就是胡鬧。”
蕭瑾瑜的心有一點點痛,以前他也不喜歡她闖禍胡鬧的樣子,可現在他想看她闖禍,想讓她對自己胡鬧,卻成了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