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馥馨一直含著笑,“維持現狀就像現在一樣,在所有人面前我們是恩愛夫妻,甚至在我面前,王爺也裝作是一個體貼的丈夫嗎”
“那你還想要什么”
“妾身知道,人不能太貪心,妾身也從不從奢望得到王爺的愛。”柳馥馨放下扇子,親自去倒茶,她倒茶的姿勢很美,似乎她這個人無論做什么都是美的,如詩如畫般。
她端給蕭瑾瑜,道“因為妾身心里最明白不過自己要的是什么。”她只要皇后的座位,至于蕭瑾瑜愛著誰,她并不在乎。
當然,她也不是沒有心的人,自己的丈夫想著別的女人,她也會不好受,但也只是不好受一會兒。
蕭瑾瑜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搖搖茶盞,飲了一口,道“只要你安分守己輔佐本王,本王自然會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柳馥馨也淺啄了兩口茶水,有些好奇的問起來,“她就那么好嗎讓王爺一直都想著。”
她和蕭瑾瑜成親的日子也不短了,也算是了解一些他的人,知道他這個人最是無情。像是前一任晉王妃鄭傾顏,那不是說廢棄就廢棄了。
這么一個無情的人,卻對榮昭念念不忘,還真是很難想象。
蕭瑾瑜沉默了下,他緊繃的臉有了些松動,道“她一點都不好,身上根本就沒有什么優點,整日除了闖禍就是胡鬧。”
蕭瑾瑜的心有一點點痛,以前他也不喜歡她闖禍胡鬧的樣子,可現在他想看她闖禍,想讓她對自己胡鬧,卻成了奢侈。
“沒有一點優點卻可以讓王爺念念不忘,讓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楚王傾心,這要是有些優點,全天下的男人還不得圍著她轉啊。”柳馥馨想起上次在晉王府里見到榮昭,那個樣子,還真是可愛。
她想,可能正是因為她的與眾不同,像蕭瑾瑜這樣無情的人才會惦記著,但也或許是蕭瑾瑜得不到,所以不甘心才惦記。
蕭瑾瑜不愿和她談及榮昭,話鋒一轉,道“蔣伯堅這件事,你說本王該怎么做”
柳馥馨提提眉,“什么都不要做,做的越多就越錯。”
“什么都不做”蕭瑾瑜轉頭看向她,“所有人都知道蔣伯堅是本王的人,他做出這么多事,人人都會認為是本王致使。”
“可王爺致使他了嗎”
“本王當然沒有”
“對啊,王爺沒有致使他,是他自己自作主張,與王爺何干”柳馥馨說的風輕云淡,“別人如何認為都不要緊,關鍵是圣上如何認為。您不聞不問不關心,連提都不要提,這樣圣上才能覺得您和蔣伯堅,與昌盛伯府沒關系。不要求情,更不用落井下石,當個局外人,如此便好。”
蕭瑾瑜的聲音如石頭落到深潭中,接著問道“可如果蔣伯堅為了脫罪反攀咬本王一口哪”
“死人是不會咬人的。”柳馥馨似是而非的笑意從嘴角露出半縷,如妖嬈艷麗的曼陀路,美好卻渾身是毒。
蕭瑾瑜陰沉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嘴角,“大理寺是那么容易就弄死一個人的嗎”
“總要試試吧。”柳馥馨唇畔的弧度越來越大,目光一寸寸抬起,望向院中那一株夾竹桃,“妾身心里倒是有一個人選,就讓妾身為殿下效勞吧,看看能不能說動她。”
蕭瑾瑜眉心凝成川,“但本王不想失去昌盛伯府。”昌盛伯府是百年軍府,他需要一個軍府做后盾。
柳馥馨望了他一眼,“昌盛伯府又不是他蔣伯堅一個人的。”她輕輕搖扇,“蔣叔航也是嫡子,是蔣伯堅的同胞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