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叔航是昌盛伯德第三子,年方二十一,雖年輕,但也不遜于當年的蔣伯堅。自蔣伯堅受傷殘廢后,昌盛伯已經慢慢已將蔣家軍轉移到他的手上。
若說他沒有個想法,是不可能的。
蕭瑾瑜眉梢微微一挑,轉正身子凝視向柳馥馨。
有時他真的覺得柳馥馨并不是他的王妃,更像是個謀士,這也是為何在第二次婚約的時候他娶了柳馥馨。
因為她聰明,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愛他。不會給他拖后腿,不會給他添煩惱,時時刻刻都能最理智,最清醒。
這樣的女人做正妻,做他的晉王妃才最好,而他要的王妃就是一個能和他共綢繆的女人,而不是像鄭傾顏那樣感情用事的女人。
榮昭回到楚王府經歷了好幾道阻隔。
剛下了馬車,秋水就拿著柚子葉給她掃身,說是這叫做將晦氣掃走。
剛要進門,夜鷹又端著火盆出來,讓她跨火盆,火盆里燃燒著桃木,放了三錢紅豆,三錢朱砂,寓意趨吉避兇,變禍為福,以后都大吉大利。
然后夜梟又放起鞭炮來,說是倒霉的事全部給他嚇走。
榮昭此次回來,全府上下一片歡騰雀躍,府里的下人一早就聚在門口等著,榮昭看他們歡喜的樣子,和過年似的,心里也甚是感動。
當場她就宣布,今年給每個人漲一倍的月銀,高興的他們齊唱著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榮昭笑彎了眼睛,就喜歡這樣恭維著,轉過頭就跟蕭珺玦說下人的月銀從他的俸祿里支。蕭珺玦看著寵溺的笑著點頭,這可驚呆了府里的下人們,原來王爺還會笑啊。
回了房榮昭什么都不做,第一件事就是沐浴,在大理寺關了這么多天,她都發臭了。
看著她豪無顧忌的在自己面前脫光了,蕭珺玦禁不住咽了咽喉嚨。等她洗完,什么都不說,直接就抱到床上去了。
一番云里霧里之后,榮昭深深喘著粗氣貼在蕭珺玦的身上,在大理寺的監獄里她就沒好好睡過。如今回來,躺在自己的床上,又有蕭珺玦在身邊,她的心歸了位,終于可以睡一個安心的覺。
聽著她淺酣的聲音,看著她熟睡的樣子,蕭珺玦的眼神中有柔和似水的光彩流轉。如今才覺有她在身邊,原來是這般心安。
在楚王府,他看不到她的身影,聽不見她的歡聲笑語,以前還不覺得如何,但如今只覺得一顆心空蕩蕩,沒有著落,仿佛失了一般。此時抱著她,擁著她,這顆心才被填的滿滿當當。
“昭昭,我好想你。”蕭珺玦輕輕的在榮昭的耳邊低喃,他的目光越來越深,俯下頭一點點的淺啄著她的嘴唇,再一點點加深。
睡夢中的人正睡的好好的,可呼吸越來越不暢,她正做著好夢哪,竟然打擾她,想都不想她就打了下罪魁禍首,嚶嚀的哼哼幾聲,也未睜眼,把那人的臉推開,再投入他懷里繼續睡。
蕭珺玦不禁失笑,這睡覺的樣子真像個小豬。環著她的手臂緊了緊,他輕輕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一直落在那里。
良久良久,久到日頭從當空到沉落,他柔情的目光隨著時間慢慢沉下去,記憶拉回到幾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