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伯堅大吼,他張牙舞爪的向著榮晚,卻被鎖鏈鎖著牢牢固固,碰都碰不到她,“胡說,如不是你指認我,我還有翻身的余地,是你把我的后路全部堵死,你這個賤人”
“我也是為了活命,楚王,晉王,他們都要你死,我區區一個弱女子,我無力對抗,只能順應他們的意思。”
看著蔣伯堅發白的面龐,榮晚胸腔里一陣陣的舒暢,“晉王妃與我相邀,通過我,現在昌盛伯府和晉王府又重新建立起聯,說到底,晉王還是想要昌盛伯府的支持,那隔絕在之間的障礙,也就是你,必須除掉,還有你的位置也已經被你三弟蔣叔航取代。無論對于晉王,或是對于蔣家,你已經沒有用了。”
“晉王他就不怕我反咬一口,說是他指使我的嗎”
“所以啊,你今天過后,別說咬誰一口,就是說一句話都再也開不了口。”榮晚笑意陰森,一雙眼睛如蛇吐著有毒的信絲。
她緩緩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幾乎匍匐在地上的蔣伯堅。她的腳步很輕,踩在滿是臟污的雜草上,竟激不起什么灰塵。
“蔣伯堅,你知道嗎看著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的心里有多痛快。我做夢也想不到能親眼見到你被五花大綁的樣子,你還記得你曾經是怎么對我的嗎”
她嫁給蔣伯堅之前,只以為他頂多就是一個沒用的男人,卻不想,就是從新婚之夜開始,她的噩夢便隨之而來。
她夢想的洞房花燭夜,是在一個讓她以為是身處煉獄一般的夜晚度過的。蔣伯堅因為不能人道,而心理扭曲到極點,他用及其殘忍而令人作惡的手段她,作踐她。
而這并不是結束,而只是開始。
她緩一緩氣,眉宇輕輕挑了挑,她不是榮昭,不會像她一樣拿著鞭子將他曾經給她的還回去,她喜歡快刀斬亂麻,“不過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了,如今,你被我踩在腳下,而且再無力翻身。”
“榮晚你敢”蔣伯堅的瞳孔一擴,怒喝道。
榮晚輕蔑的看著他,“有何不敢”
“這個時候我要是死了,你就是殺人兇手。”
“你是畏罪自殺,與我何干”
蔣伯堅深深的喘著氣,他森森的目光盯在榮晚清秀的臉龐上,他絕對想不到那個連說話都是溫柔細語的女人竟敢在刑部的大牢里殺人,“我明白了,不但是楚王晉王想我死,你也想我死,只要我死了,就沒人知道丁家的女兒是你推下河的。”
榮晚驟然一冷,聲音鏗鏘有力,“沒錯,所以無論如何你必須死”
蔣伯堅以一尺白綾畏罪自殺的消息傳來,榮昭正吃著飯。
一個犯人,哪里來的白綾看來是有人要他死啊。
心中不知怎么就泛起了惡心,榮昭臉色一變,胃里翻騰了幾下。秋水連忙去拿痰盂接著,她一俯身,剛剛吃過的東西全都吐個干凈。
“夜鷹你真是的,吃飯的時候你提什么死人啊”秋水埋怨夜鷹。
夜鷹甚是無辜,以前吃飯的時候又不是沒提過,這次一吐就怨他。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蕭珺玦輕拍著榮昭的后背,“要不要找大夫來看看。”
吐完之后,榮昭覺得胃里舒服了不少,可是她臉色卻不好,沖著蕭珺玦搖搖頭,“可能是剛才肉吃多了,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