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后腦被重物猛烈一擊,她指著胖子,“你們”
眼前一黑,她無意識的往地上一倒,一頭栽在墓碑上,便沒了記憶。
榮曜想起來,她姐只要是傷心的時候都會跑到郊外母親的墓地去,記得當時高氏生下榮曦的時候,她也是很傷心,覺得有了榮曦,父親和高氏就不再疼愛她,所以一氣之下就跑去了母親那里。
那次可是把父親嚇得夠嗆,她那時才幾歲的,父親生怕她出意外,找了整個長歌城,連圣上那里都驚動了,動用了禁軍才將她在母親的墳墓那里找到。
從那以后,只要是榮昭很傷心或是很生氣的時候,就會往那跑。
榮曜和蕭珺玦到了的時候,已經沒有榮昭的蹤跡了。可是在墳墓邊卻發現了一根金簪以及墓碑上留下的血。
那根金簪蕭珺玦認識,是他從昱州買回來送給她的。
他知道,榮昭出事了,那墓碑上的血,應該是她的。
“姐夫,怎么辦我姐不會遭遇壞人了吧”榮曜已經傻眼,他轉了一圈又一圈,“千萬不能出事啊,千萬不能啊。”
蕭珺玦臉色大變,將金簪狠狠的攥在手心里,金簪尖銳的邊緣深深的扎進他的手心,有血線順著手紋流下來。
他一聲怒吼,眼底充血,如一只已經處于暴怒中的猛獸,“夜鷹夜梟,傳本王命令,禁軍全體出動,就是將長歌城挖地三尺,也給本王將王妃找出來”
“王爺,你來的時間有點早。”榮晚心中不知有多得意,望著蕭珺玦道。
蕭珺玦只看著榮昭,滿臉驚詫,“你怎么會在這。”
淚再也忍不住,兩道一起從眼窩里涌出,“我不該在這。”腳下仿佛有千斤重,榮昭失魂落魄的朝著門外走去,被蕭珺玦抓住,“昭昭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榮昭猛然推開他,大聲喊道。她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外退,眼淚隨著搖頭而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蕭珺玦,我永遠都不想再見你,我不愛你了,再也不愛了,我寧愿從沒有愛過你這個人。”
一句不愛你了,就仿佛是一把生了銹的鈍刀,捅在蕭珺玦的心窩里。他心中一痛,就像是心臟里一下子血液全失,他的手不由自主松下來,榮昭一掙,飛奔跑走。
“昭昭,昭昭。”蕭珺玦緩過神要去追,榮晚一把將他拉住,“王爺,你就這么走了,難道不想知道當年的小女孩到底是誰嗎”
從榮昭約她出去見面開始,榮晚就開始為今日的大戲做足準備。榮昭約了她,她就約了蕭珺玦出來。當然,上次蕭珺玦說一切都煙消云散,我知道再約他出來不是易事。所以,她給蕭珺玦說,她并不是這塊玉佩的真正主人,若是蕭珺玦想知道,就約在醉風齋見面,和榮昭約她的時間稍稍錯開。
等她一點點將榮昭的心房擊碎,蕭珺玦正好出現,以榮昭的性格,她怎么還會坐在這里平心靜氣的等著蕭珺玦解釋,更沒心思去想她這并不算多高明的謊言。
蕭珺玦的目光路在榮晚手中拿著的玉佩上,他僅遲疑一瞬,堅定道“我不想知道了,是誰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任何人都沒有榮昭重要。”
榮晚手握著玉佩,胸腔憤憤,看著蕭珺玦追出去的背影,目光里吐露出陰厲的鋒芒。一轉身,她進了房,將窗戶打開,對著街對面的人點了點頭,嘴邊的陰狠笑容一點點泛起,鼻腔里發出聳人的笑聲。
蕭珺玦追下樓已經不見榮昭的蹤跡,他急問夜鷹,“王妃哪”
“剛才王妃沖出來搶走我的馬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