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珺玦氣急敗壞,罵道“你怎么不攔著她,廢物”
夜鷹覺得自己好無辜,剛才王妃跑出來的時候罵他,現在王爺也罵他,他招誰惹誰了
“往哪去了”蕭珺玦心急如焚,喊道。
夜鷹往前一指,“往那個方向去的。”
“那還不快去追”蕭珺玦朝著夜鷹就是一腳,夜鷹捂著屁股,道“王爺你又惹王妃生氣了”
惹王妃生氣跑了,干什么把氣發在他身上。
他見蕭珺玦又要對他施以暴力,連忙道“王妃生氣每次都往娘家跑。”
話音未落,蕭珺玦一躍飛上馬,朝著榮侯府就飛奔去。
他先去了榮侯府,問了門子說六小姐未回家就去了護國公府,但護國公府那也說沒去,蕭珺玦轉而就往宮里跑,依舊是同樣的答案。
榮曜正好從宮里出來,看到滿臉焦急的蕭珺玦,問清了事情,也跟著他在長歌城里尋找。但長歌城里榮昭能去的地方他們都找遍了,依舊沒有找到榮昭的身影,就仿佛她在長歌城憑空消失了一般。
從天香國色樓出來,蕭珺玦腳步沉的幾乎抬不起,所有他能想到的地方他都去了,可是沒有人看見過榮昭,她就像一陣風吹走了,連點痕跡都沒有。
“姐夫你別著急,別著急,咱們再好好想想她能去哪,她丟不了。”榮曜安撫道,他敲敲頭,努力回想著以前榮昭發脾氣喜歡往哪跑。
“會去哪哪會去哪”榮曜急的在原地打轉。
突然,他猛地拍了下腦袋,喜悅的喊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我姐去哪了。”
榮昭坐在墓前,頭靠在墓碑上,哭的不能自己,“我那么愛他,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要背著我和榮晚在一起。我哪一點不比榮晚強我的身家,容貌在長歌城里誰人及得上,為什么他卻自甘墮落喜歡一個下人生的為什么為什么我為他付出了所有,為什么他要這么傷害我”
這場雨沒有停,郊外下的又特別大,榮昭被淋透,如一個無助的小鳥,澆透了她的羽毛。
“娘,我累了,我真的累了,前世,今生,為什么我愛的男人都只是把我當作利用的棋子蕭瑾瑜是這樣,蕭珺玦也是這樣,難道我就注定永遠都是這樣的命運嗎是不是就是因為一直以來我引以為傲的家世,所以我必須就是棋子哪如果是這樣,我寧愿不要背這樣的包袱,只要蕭珺玦愛的人是我。”
淚和雨交織在一起,模糊著她的面目。她望向天邊,黑烏烏的云就像她的心,再無光亮,只有無盡的黑暗。
心,劇烈的焦灼疼痛,身,慢慢變冷寒顫,身上越來越冷,心也越來越冰。她的哀痛,如今只能對著她母親的墳墓傾吐,再無人可訴,她所有偽裝的堅強只有在此刻才能軟弱到塵埃谷底。
她真的很希望她的母親此時能抱著她,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慰她,撫慰她,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回答她的問題。
長時間的哭泣,眼睛變得干澀難睜,卻無法停下來,只能任由眼淚不休止的流。
她已經哭的沒有力氣,由嚎哭到嗚咽,由悲泣到抽噎,直到最后無聲無息,如她的心一般,仿佛沒有了。
不知過了何時,榮昭靠在墓碑上幾乎要睡著了,忽然間傳來幾個男人的聲音,她蹙蹙眉,睜開眼去瞧,就看到幾個流里流氣的猥瑣男人向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