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珺玦揉了揉臉頰,這一巴掌確實挺重。
夜鷹憋不住,再問道“王爺,您怎么不躲啊這一天您都挨了兩個巴掌了。”
幽幽嘆了嘆氣,蕭珺玦像是自言自語似的,一邊往府里走一邊道“我為什么要躲我不想躲。我確實該打,從我將她遺失就該打。她這樣打我,我心里才能舒服一點。”
柳馥馨坐在床邊,捂著手帕掉淚,看著最疼愛的弟弟被打成這個樣子,她是又心疼又是憤恨交加。
柳寒浩已經被打暈了,連大夫上藥都失去了感覺。
雖然太醫說沒有大礙,但是一想到弟弟受這份苦遭這種罪,她恨不得將榮昭大卸八塊。
“王爺,你剛才為什么不阻止,由著楚王府的人打寒浩,是不是你心里也想打他,好為你的心上人報仇”
在蕭瑾瑜面前,柳馥馨從來都像是那觀音像一般,無論發生什么,都穩如泰山,淡然含笑,這還是第一次她會如此失態,和他鬧上。
蕭瑾瑜眼中啐了冰,涼涼的瞪著她,憤然道“他不該打嗎連王妃都敢殺,就是打死了都活該。今日多虧榮昭沒有出事,如果有個好歹,蕭珺玦那個屠夫還不得血洗了你們柳家到時不光是你們柳家,就是本王,都要受連累,你知不知道他差點就闖出禍來”
“寒浩都說了,他只是想教訓教訓榮昭,并沒有想要她的命。”柳馥馨抹著淚,恨恨道“都怪那個榮昭,她懷著孕不好好在楚王府里養胎,不守婦道竟跑到妓院里去。寒浩如果不是遇到她,也不會平白遭受這罪。那楚王更可恨,竟讓他的手下打人,寒浩就快被他打死了。”
蕭瑾瑜蔑視瞥一眼柳寒浩,真是個廢物,區區五十大板就打成這樣,要死不死,要活不活,一點用都沒有,還不如死了清凈,活著以后也得給他闖禍。
不過,蕭瑾瑜心中躊躇,柳寒浩是喜歡胡作非為,但他本來的膽子并不大,殺人放火相信他不敢做。
但那群人怎么會對榮昭下殺手
他瞇一瞇眼,眼中光澤閃了閃,直奔了刑部。
榮昭的小腦袋瓜和有小人打架似的,思量一番,她咬咬牙,道“就算他沒有買兇殺我,但他確實心懷鬼胎,欲對我不利,要是輕易放過他,我怎么都不甘心。”她的眼睛在蕭瑾瑜臉上輕輕掃過,“既然表哥求情,我就不把他送官法辦,不過總要給他教訓才行。那就打一百大板吧,也好給他一個教訓。”
柳馥馨可不干,“一百大板不行一百大板下去會要了他的命。”
榮昭睥睨她一眼,“好啊,那一板都不打,直接送到京兆尹去。”
“你”榮昭這野蠻且看不起人的模樣就連平時不露聲色的柳馥馨也不免惱怒,蕭瑾瑜睇她一眼,她咬咬牙,硬生生咽下。
蕭瑾瑜對榮昭溫和道“昭昭你看這樣好不好打他一百大板確實有些重了,五十如何也算是給他一個不小的教訓了。”
柳馥馨急喚道“王爺”她是舍不得自己的弟弟挨一下打。
蕭瑾瑜橫她,喝道“你閉嘴。”
再道“至于楚王府的轎夫,我們也會給予相應的賠償,楚王意下如何”
蕭珺玦眼皮都不抬一下,只側目看向榮昭,榮昭也沒了主意。要說五十大板對于一個少爺來說也確實不少,但就這樣輕易放過她真的是不甘心。
她不由也看向蕭珺玦,蕭珺玦撫了撫她的肩,“我是來給你討公道的,一切都你說了算。”
榮昭思索了下,利落道“好,五十就五十。”她對視著蕭珺玦,朝著夜鷹撇了撇眼睛。
蕭珺玦會意,為她把話說完,“不過為了防止你們王府的人徇私舞弊,就由我府上的人執行杖責,夜鷹,你刑杖。其余人,晉王掌管刑部,應該知道把他們送到哪去。”
榮昭低一低頭,嘴角有抑制不住的笑容,唯有低頭才不會讓人看見。
再抬頭,她望向蕭瑾瑜,眼神中露出很無辜的表情。好像在說,不是她不給表哥面子,是蕭珺玦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