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瑜雙眉之間曲折成川,聲音充斥著怒意,“楚王”
夜鷹是練武之人,五十大板下去,等同于常人的一百大板,甚至要是下手力度夠,柳寒浩不死也殘。
蕭珺玦冷眼視他一眼,“我們已經做出退讓了,晉王還是不滿意嗎那好啊,將令妻弟一并帶去刑部吧。要是晉王沒時間,本王可以代勞。夜鷹,帶著柳少爺去刑部。”
“慢”夜鷹剛碰到柳寒浩,晉王攔住,他緩一緩氣,閉了閉眼,幾思后睜開眼睛,道“將柳少爺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王爺”柳馥馨氣的跳腳。
蕭瑾瑜不為所動,“還愣著干什么,拉下去。”
柳寒浩大呼,“姐,救我啊,救我啊,我不想被打,救我啊。”
柳馥馨手中的絲絹幾乎被撕扯碎了,她眼睜睜看著柳寒浩被拉出去,揪心不已,那噼啪作響的板子一下一下就像是打在她的身上。寒浩一向嬌生慣養,哪里受過這樣的罪,別說是挨板子,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曾有人動過。
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充斥在她的耳膜里,她心中大恨,陰厲的目光如火炬一般投射到榮昭身上。
榮昭坦然而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輕蔑一笑,便興致盎然的看著柳寒浩挨打,越看她唇際的弧度就越來越大。
夜鷹是有分寸的,他的手法不會把柳寒浩打成殘廢,更不會打死,只是經過這一頓打,他一個月也別想再去天香國色樓了,別說去風流,就是下床都難。
雖然沒有嚴懲柳寒浩,但也算是出了這口惡氣,特別是看到晉王妃那個模樣,榮昭心里別提多痛快了。
出了晉王府的大門,她瞄一眼蕭珺玦仍握在她肩上的手,眼睛橫向他,道“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蕭珺玦松開手,夜梟把馬牽來,他先上了手,再對榮昭伸出手,“來,我抱你上來。”
榮昭冷臉一瞥,雙臂環抱,“不要,你剛才摟著我那么久,占盡了便宜,我才不要再讓你占便宜。”
蕭珺玦無奈一嘆,逗弄她道“你要是不上馬,可就要走著了,這可沒轎子讓你坐。從這到楚王府得繞小半個城,沒一兩個時辰可走不回去。”
榮昭四處望望,晉王府不是在主街,連個租賃轎子馬車的地方都沒有。她儂儂眉,輕哼蕭珺玦一聲。
蕭珺玦抿抿嘴唇,將身子彎下,一把摟住她的腰就將她帶到了馬上。
榮昭往前坐了坐,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我告訴你啊,你別指望我會謝你。你根本就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是為我討公道,你是為了我肚子里這個。”
蕭珺玦豈能不了解她,雖然她失去了記憶,但性子不會改,還是以前那死要面子的性子,愛說反話。
“是,我沒指望讓你謝我,也不用你謝。”
他這不按套路出牌,倒讓榮昭一時語凝。
榮昭咬咬嘴角,驕橫道“你也別想著你做了這點事我就念你好,我討厭你,很討厭很討厭。”
蕭珺玦嘴角噙著笑意,“討厭也好,起碼不是沒感覺。”
怎么說這個男人都像個棉花似的,打一拳都不痛不癢,榮昭氣結,嬌哼一聲撅著嘴不再說話。
看著兩個之間空出來一掌的距離,蕭珺玦擰擰眉,他眼中精光一爍,嘴角勾了勾,暗自把麻繩一勒。
馬兒突然被勒了下,抬起了前蹄,榮昭驚呼一下,以為馬受了什么驚嚇。馬抬蹄的時候,榮昭也順著馬背往蕭珺玦懷里滑,蕭珺玦一臂環抱住她。
馬蹄又落下,榮昭重重吁出一口氣,半晌才意識到被蕭珺玦抱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