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珺玦剛回到王府,夜梟就遞上來一封信,是晉王府那面剛剛送來的。
蕭珺玦打開細細一閱,見他眉頭越粗越緊,夜鷹問道“王爺,晉王寫了什么”
蕭珺玦將信給了他,“不是晉王寫的,是刺殺王妃的人寫下的招供書。”
夜鷹粗粗讀了一遍,驚詫不已,“是齊王”
供詞上寫明柳寒浩確實收買他們綁架楚王妃,但柳寒浩剛走,齊王就出現了,給了他們重金讓他們將綁架變成殺人。一旦出了什么事,也一并推到柳寒浩身上。
齊王還答應,如果他們被抓,會給他們的家人一筆重金安撫,他們這才沒有供出齊王。
但重刑之下,焉有匹夫,不知這晉王到底是使了什么刑法,逼得他們說出了真話。
只是實在在可惜了,晉王在信上說這幾個人招供后不久,就死在了牢獄中,光有供詞問不了齊王的罪。
很顯然,他們死在牢獄中也是齊王做的。
夜梟也將供詞閱覽了一通,道“齊王為什么要這么做王妃與他并沒有仇啊。”
“他的目的不是王妃,他是要挑撥本王和晉王。”蕭珺玦拳頭攥的咯咯響,他一向知道蕭瑀珩野心勃勃,上次蔣伯堅的事還沒找他算賬,這次竟然要害榮昭的性命,他絕容忍不得。
蕭珺玦雙目閃爍著凌厲的銳光,道“本王記得齊王有一寵妾也懷有身孕是不是”
夜鷹道“是,比王妃的胎早些,已經快五個月了。”他徐徐看向蕭珺玦,“王爺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蕭珺玦冷視他一眼,夜鷹覺得王爺的眼神好像在說,還用我教你嗎不禁他縮縮脖子,拱手道“屬下知道了,一定會做的干凈利索,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不止如此。”蕭珺玦道。
夜鷹遽然抬頭,難道王爺是讓他殺了齊王不成
蕭珺玦一點點將供詞碾成碎末,“本王要他絕子絕孫。”
夜鷹覺得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咽了下喉嚨,果然,王爺才是最狠的,不殺你,卻能讓你生不如死。
一個男人,絕子絕孫,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況且那個男人還野心勃勃的想要當皇帝,試問,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人,怎么當皇帝王爺這是要將齊王的皇帝夢活生生的給扼殺在搖籃里。
夠狠。
“是,屬下這就去辦。”夜鷹剛轉身,就看到伺候在王妃身邊的一個小丫鬟躲在樹后面朝他招手,滿臉的焦急。
他認識這個丫鬟,叫抱月,平時總跟在秋水身邊,所以格外有印象。難道是秋水有什么事嗎
“躲在樹后面干什么有什么話,上前來。”夜梟也看到了。
抱月只好從樹后面走出來,她唯唯諾諾的朝著蕭珺玦行禮,“王爺萬安。”
蕭珺玦對她倒是沒印象,說實話這么長時間,他只認識伺候在榮昭身邊的秋水和孤鶩。
“是王妃有什么事嗎”蕭珺玦只想到了這個。
抱月搖搖頭,然后又點點頭。
夜鷹直覺應該是有關秋水的,著急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