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又掄起拳頭照著賽嫦娥的腦袋就狠狠的打,“不要臉的賤人,連本王妃的男人都敢勾引,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蕭珺玦扶住榮昭,怕她動了胎氣,“行了別打了。”
榮昭頗有點悍婦的架勢,滿堂驚,大眼小眼都看向她。
蕭玹琦張大了嘴巴,半天才說出話,“皇嫂你消消氣”
話還沒說出來,榮昭的目光往他那一射,他立即閉上了嘴。
賽嫦娥還從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從小媽媽就培養她,將她捧上了天,雖然身份低賤,但她過的卻不次于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小姐。
從她開始迎客開始,誰不是將她捧在手心上,何曾挨過一個巴掌一頓打
她躲過榮昭跑到蕭瑾瑜身邊,緊緊拽住他的胳膊,尋求庇護。
賽嫦娥本就是蕭瑾瑜特意安排給蕭珺玦,哪想中途跑出來一個榮昭,但這并不是亂他心的,而是今日他才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已經超乎他的預期。
比如榮昭。
她回到蕭珺玦身邊不過短短兩個多月,怎么就和剛把她送回去時完全不一樣了。
她的眼睛里幾乎找不到他的身影,而全是蕭珺玦。
榮昭拉著蕭珺玦,吼道“你還不跟我回家”又瞪了眼榮曜聲音更大,“你給我回榮侯府去”
榮曜不情不愿地跟著走,唉聲嘆氣了一下,他招誰惹誰了,為什么每次受傷的總是他。
榮昭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只是為了把蕭珺玦叫走,根本就沒有理會蕭瑾瑜,從頭到尾,一眼都沒看過。
氣氛相當尷尬,歌舞全都停了,所有人的呼吸都變的那么微妙。
蕭珺玦臨離開長歌城的前一天,晉王在府上擺宴,宴請蕭珺玦及眾位皇子,以及京中多位世家子弟。
以為楚王送行的名義。
蕭珺玦本就沒多大的興致,是蕭玹琦硬將他拉了去。
榮曜也在受邀之列,和別人換了位子,硬擠到蕭珺玦身邊。
“姐夫,要不你們走也帶著我吧,長歌城太沒意思了,我還沒去過益州,帶我去見識見識。”榮昭倒了杯酒殷勤的端給蕭珺玦,笑的一臉諂媚。
蕭珺玦對他這個小舅子還算親近,起碼對著他不是冷臉,慢慢飲了一口,就放下了。
他不喜歡長歌城的酒,雖香醇,但太綿綢,不像以前他在邊關時喝的,那才是酒,又烈又香,喝上一口,全身都爽透了。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酒也是如此。長歌城的人就像長歌城的酒,醇香在表面,不像邊關的人,通達到心底。
“你現在已經領了差,為朝廷辦事,在長歌城里好好待著。”蕭珺玦淡淡道。
現在榮曜是在戶部做事,雖是個小小的五品郎中,但晉升的機會大。況且還是世家子弟,蕭景帝對他也是寵愛又加的,將來無論是誰當皇帝,他都不會差。
只是榮曜他這個人一向不安分,讓他天天對著各種賬本,他哪里坐得住。用他的話說,他認識賬本,但賬本不認識他。
他當然是覺得跟著姐姐姐夫去益州逍遙自在。
國中國啊,他是國舅爺,那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
但蕭珺玦的話讓榮曜興沖沖的勁頭瞬間湮滅了,他怏怏的撇了撇嘴,抱怨道“我和榮昭從小到大就沒分開過,自她嫁給了你,我見她的面都屈指可數,現在你還要將她帶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相見了。”
蕭珺玦側目瞅著他,榮曜趕緊閉上嘴。
這話說的蕭珺玦不高興,好像榮昭是他的似的。
酒過三巡,蕭瑾瑜撫掌三下,凝聚所有人的目光。